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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不是这么考虑的。”就见这时的沈墨示意安俊坐下,向他说道:
“我告诉你,在国家层面上,真正重要的不是你手下是什么人,而是你采用的是什么制度。”
“如果这个制度足够好,即便是老派官员,思想陈腐、做事方法老旧,也可以被良好的制度逐渐转变过来,成为有用的官员。”
“可是如果制度上产生了缺失,不信你就看着。”沈墨说到这里,向着安俊笑了笑:
“咱们从小培训大的学生们,一旦他们失去了监控,被失去限制权力和欲望迷住了双眼,整个政府腐败溃烂下来,也不过就是几年之间的事。”
说到这里,沈墨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道:“在这之前,大家都觉得我在几年前明明有实力夺取大宋天下,却没有那么做。就是为了培养出一批自己的人来,让他们能够走上朝堂。”
“大家都觉得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我在登上大宋的权力宝座之后,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执政……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这些年来,我一直真正用心去做的,实际上是在完善政治制度,并且用它在通州试验性的推行。这样一来不但培养出了具有一批全新思想的人才,这个新制度也在不断的改进之中,越发的完善着。”
“最起码我主政通州八年多,政务运作一直很通畅,并没有发生官员产生派系、相互内斗、更甚者大面积腐败的情形。”
“所以我在经过了实际运作之后,才放心把这些制度推而广之,将它运用到整个大宋。至于我培养出来的那些人,也就是你天骄五营中的师兄师弟,还有在通州官场上锻炼出来的一批成熟官员,他们只是政策的载体而已。”
“所以一个朝廷能不能取得成功,要诀不在于得人,而在于得法。”
……
当沈墨说到这里时,他笑着看了看安俊。
安俊若有所思,好像已经想明白了一些,沈墨接着说道:
“所以对临安官场这一件事而言,我并没有下狠手去将旧官员全部清除出去,就是基于这方面的考虑。”
“我要用良好的制度将他们改变过来,因为大宋不仅仅只有一个临安。咱们手里的自己人,也绝不可能覆盖到全国境内。”
“所以咱们的人,起到的真正作用是去推行制度。而那些旧派官员则是需要在制度下,成为逐渐被咱们改变的对象。”
“另外这些临安的官员,实际上是汇聚了天下的精华。”说到这里时沈墨笑了笑。
“别看他们现在做事缓慢、人浮于事,可是能在京里做官的,大部分人的家中都有深厚的背景,或是在地方上有很大的话语权。”
“他们不是世代簪缨的官宦世家,就是学术界的翘楚,最差也是个当地的富商。像是这样的人如果一下子全都被咱们干掉了,这个国家的秩序一乱起来,想要恢复可就不是一两年的事了。”
“所以我来到临安之后,接连两次对旧官员做出沉重的打击,全都是在防守反击。不管他们能不能清晰的认识到我的决心,最起码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如果不主动挑衅我,我就不会抢先对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