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兴府热闹喧嚣了整整一夜,无数官兵走上街头,绍兴军和绍兴大营闻风而动,嘉王到来绍兴的第一天就遇刺,这是何等大事?不管说那些刺客到底是有意还是无心,绍兴府的官兵都已经全部发动起来,整夜搜查任何可疑人物。
这样的力度可比当初捉拿教阅房更加强大,也正是因为如此,那两名刺客虽然不断躲藏,可是小小的绍兴府又怎么可能在数千官兵的强力搜索下有漏网之鱼?两名刺客不断被官兵发现、战斗、逃亡……这样的过程整整持续了一夜。
直到鸡鸣五更的时候,才算渐渐平息下来,那两名刺客早已无影无踪。监司和绍兴府下令,封闭全城,继续排查。
房间里小心翼翼的点起一盏油灯,却还用灯纱罩着,似乎不敢让光明透过窗户。那名身材略瘦的女子,轻呼一声,跌跌撞撞的坐到了床上,三下两下就把上身的衣服脱去,低声对身后那名男子说道:“帮我止血。”
不用她吩咐,那个男子也已经开始在房间里找金疮药了,虽然外边还有不少官兵在搜查,可是他依然显得十分镇定,熟悉的在抽屉里找到了药物,却没有弄出什么声响。
藉着那一点灯光,女子那刀削般的肩背就在眼前,雪白的肌肤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光滑细腻,只是在后心偏右一点的地方,有个触目惊心的伤口,看样子似乎是被枪、矛类似的武器所伤,血水还在顺着伤口不断的流下来。
男子干咽了一口口水,走到女子的身后,缓慢的把金疮药敷了上去,小心的替她包扎,口中低声说道:“香料……居然是香料暴露了我们的身份,真是荒诞莫名。身为一个细作,怎么能用香料?这次要是坏了南府的大事,你我都难逃一死。”
金疮药碰到伤口,那女子的身体微微颤抖,想是在极力忍着疼痛,可是她却紧咬牙关,一句话也不说。
不叫疼,并不意味着她真的可以忍住疼痛,晶莹的汗水顺着笔挺光滑的背脊缓缓渗出,顺着那一道诱人的凹入,直滑到腰间。盈盈一握的小腰,叫人忍不住的爱怜,只怕轻轻一碰,便是要折了,而隐约可见那一道深邃的臀沟,更是让身后的男子目眩不已。
“泠月,你是南府最近几年培养出来最杰出的刺客之一。可是你要记住,若是不能掩饰自己的身份,哪怕是最强的刺客,也敌不过众多兵马的围攻。刚才九死一生,你我才逃出性命。以后……须得小心行事。”那个男子手上动作缓慢而轻柔,替那个叫做泠月的女子敷上了伤口,鲜血终于不再流出。
泠月依然没有回头,轻声问道:“你身上也受了几处伤,赶紧处理一下吧。”
“我不要紧。”那男子脸上掠过一丝笑容:“都是皮外伤,等下我自己包扎就行了。”
“好了没有……”泠月的语气就像是被万年寒冰冻过似的,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那男子迟疑了一下,看着那曲线玲珑的后背就在自己的眼前,滑腻的皮肤,方才还在轻轻弹动自己的手指,而那几滴晶莹的汗珠,如同划过眼前的流星,在那冰肌玉肤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消失在更广袤深邃的秘处。
他甚至偷偷侧过头去,隐约看到那高高坟起的脂玉,心中一股无名邪火,渐渐压抑不住,擦着金疮药的手掌,也渐渐开始颤抖起来,额头上一滴滴豆大的汗水,滴落在两人之间的席子上。
“你很紧张。”泠月淡淡的说道:“这也不是一个好细作的表现。”
“给我……”那男子近乎呻|吟的低嚎一声,双手丢下金疮药,绕过那滑腻耀眼的雪背,想要握住前方盈盈颤颤的脂玉。
也许他的手掌再向内一寸,就可以抓住那两团丰腴饱满的高峰,可是他终究没有再进一步。并非是他悬崖勒马,浪子回头。而是就在那一瞬间,那柄尖锐的、带着鲜血的匕首,反握在泠月的手中,顶住他已经怒不可遏的命|根|子。
“最近皇宫不缺人,我还不想送你进去。”泠月冷冷的说着,右手沉稳的拿着匕首,而左手一点点的把衣服扯了上来,令人想入非非的玉背,在宽大的男子服色之下,被彻底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