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韩风的嘴角动了动,无法高声叫道:“韩大人,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小衲已经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韩风耸了耸肩膀,无奈的笑道:“小和尚,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其实我是先告诉你,沐谦心,杀了意义不大。如果你真的想要找完颜沙报仇,不如带着这个女人一起……首先,你去汴京一路不知道多少凶险,这个女人不会什么武功,人畜无害,以你的本事,看着她应该问题不大。她可是你的护身符啊!”
顿了顿,韩风接着说道:“其次,她是完颜沙的心肝宝贝,传闻中,完颜璟和她的关系也非同一般。你完全可以凭借沐谦心的身份,要挟完颜璟和完颜沙,总比你赤手空拳去刺杀完颜沙成功的机会要大的多。”
“如果你现在就杀了沐谦心,的确,你是解恨了。不过,你可是少了一张王牌。”韩风调侃着笑道:“我不是不让你杀她,只是不让你现在杀她而已。”
无法皱了皱眉头,韩风这些话听起来也有些道理,他的目光巡视四周,却看到那些同行的细作司之人,个个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很显然,大家都没有想到韩风也是一个辣手摧花的人。不过,站在韩风的角度考虑,沐谦心始终是一个敌人,对待敌人要像狂风扫落叶一样无情。而春天般的温暖,只能用在战友的身上。
“那……你们走吧。等你们回去,我带着这个女人一路北上。”无法想了想,沉声说道。
沐谦心冷冷的看着这些“无耻”的“出尔反尔”的宋人,可她是都元帅府的郡主,知道自己落在别人的手中,就是刀板上的肉,绝对没有反抗的机会,与其浪费唇舌去争辩,不如省口气想想将来怎么从无法的手中逃走。
韩风从坏里摸索半天,摸出两个小小的金锭子,远远的丢了过去:“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北上势在必行,身上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接着!”
两颗小金锭子,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那炫目的金黄色叫人心痒难耐,这个世上很少有人不喜欢金子的。就算是和尚也不例外,无法笑呵呵的一伸手把两颗小金锭子接在手中,一入手,顿觉掌心一疼。
低头一看,手中两个金锭子只有一个是真的,另一个却是一个金色的菱角模样的东西,自己一握,手掌上就被刺破了几个洞,红色的鲜血流了出来……无法只来得及想到这裏,眼前一阵发昏,头晕目眩的摔倒下去。
韩风三步并作两步,抢上去扶住无法,随手把沐谦心往花雪身边一推,愤愤的骂道:“真是个死贼秃,一股子牛脾气上来就什么不顾,去杀完颜沙?要是那么好杀的,细作司早把他干掉了。你以为你是谁?东方不败还是西门吹雪?神经病,小爷还指望你帮忙训练细作司的武力呢。”
花雪掩着口一顿好笑,无法的确是个武艺高强的和尚,但是他也的确不是一个合格的细作,一伸手就抓金子,换了是自己,怎么也要用武器先给挑落下来,看清楚是什么再入手。做细作的,就是要小心驶得万年船,稍微一个不留神,那就是死的惨不忍睹。还好,这个金菱角上边只是麻药,并非什么毒药。
韩风吃力的把沉甸甸的无法拉了起来,斜眼看了看站在身边的李飞镖,眼睛一翻:“我说李飞镖,你小子真不地道,好歹我也是个骑都尉大人,你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我,扶着这个七八百斤重的和尚,你好意思?信不信我扣你俸禄?”
李飞镖一愣,顿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双手接过已经软成一滩泥的无法,背上肩头,愁眉苦脸的看着韩风说道:“骑都尉大人,上次出任务,卑职犯了错,就被花都尉扣了两个月的俸禄,您手下留情,给我留点钱吧!”
“怎么着?家里还有七旬老母,三岁幼子等你的俸禄开饭?”韩风懒洋洋的调侃道。
韩衞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李飞镖的鼻子道:“骑都尉大人,别听他瞎扯,李飞镖这小子看中了建康府的一个红姐儿,叫做月吟风。月月俸禄都砸在那个女人身上了。现在欠我们狼组人人一屁股债。花都尉扣他的俸禄可不是因为他做错事,而是因为这小子不还钱,花都尉扣下来,还给大家了!”
李飞镖勃然大怒,厉声斥道:“韩衞,你莫不是想让俺把你的丑事全给抖出来?”
韩风诧异的朝花雪看去,只见这位云都尉大人笑嘻嘻的点了点头:“没错,那臭小子还欠了我八贯。”
“真喜欢人家就去给她赎身吧。”韩风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一个女子若非自甘堕落,那沦入风尘其实也挺可怜的。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日子,岂是这么好过的?若是真的喜欢,赎回家去,做不了正妻,当个妾室也比在青楼的日子好过啊。”
韩衞看准时机大叫道:“上次李飞镖跟我们借钱就是说去赎身,没想到差了点,这小子就说去赌场凑够钱,结果赌场转了一圈,钱都让大水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