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腾龙说了声“明白”，转身要走，林飞急忙叫住他，吩咐道：“抓住张大凡之后，审问工作我亲自来做，这次泄密事件非同小可，不亲自出手，我有些不放心。”

雷腾龙点点头，走了出去，很快把张大凡抓住，随后通知了林飞，林飞立刻赶奔审讯室。

林飞在审讯室外面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单面透光玻璃前面，观察着张大凡，在林飞的授意下，审讯室外面装了一面单面透光玻璃，从外面能看到裏面，而从裏面看不到外面。

林飞刚看了一眼张大凡，就本能地感觉，这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一个里通外国的间谍，原因很简单，因为林飞从张大凡的身上，看不到一丝积极的东西，整个张大凡的表情和动作，完全都写着两个字——恐惧，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是间谍。

林飞转头看向雷腾龙，问道：“你觉得这个家伙能是窃取工艺流程的间谍吗？”

雷腾龙轻轻摇头，“我虽然觉得这个家伙不像，可是您常常教导我们，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人内心想的是什么，谁也看不出来。”

林飞“嗯”了一声，心中暗自想道，如果这个张大凡的样子是装出来的，那他可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林飞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走到门口，推开门走了进去，张大凡见到是林飞走了进来，顿时站起身来，两条腿一个劲地打颤，结结巴巴地说道：“陛……陛下，怎么是您？”

林飞扫了一眼张大凡，冷声问道：“我是不是见过你？”

“是的，三天之前，您来凌部长的办公室，我就见过您。”

“哦，我想起来了。”林飞沉声说道：“当时你还和我问好来着，样子很平静，很坦然，可是……”林飞说到这裏突然提高了声音，吓得张大凡全身一哆嗦，“可是为什么我要看你写的访客记录，你却紧张得不成样子？”

张大凡先是支吾了几声，这才颤声说道：“我……我一想到……想到您……您要看我记录的东西，就忍不住紧张……”

林飞冷笑一声，“原来是这样，好，坐下吧。”

张大凡道了声谢，坐了下去，林飞也坐在椅子上，乐呵呵地问道：“听说你每天晚上都去那家暗娼馆，你不用值夜班的吗？”

张大凡赔笑道：“他们照顾我年纪不小了，不用我值夜班。”

“年纪不小还经常去那种地方，身子骨受得了吗？”林飞随口说道，随后话锋一转，厉声问道：“你不是每天都去那家暗娼馆的吗，七月二十二日的时候，你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去那家暗娼馆？”

张大凡额头上的汗“刷”地冒了出来，林飞几乎可以看见汗珠从额头上的毛孔里渗透出来的过程，张大凡支支吾吾地说道：“那天……那天晚上，我在凌部长的办公室外面值夜班。”

“荒唐。”林飞“啪”地一拍桌子，“你刚刚还说你不用值夜班，现在又说那天晚上你在值夜班，你当我是傻子吗？”

张大凡惶恐地说道：“陛下，我没有说谎，本来是不用我值夜班的，可是最近值班室小刘的父亲病了，他每天晚上都要回家照看，领导便让我们晚上轮流替小刘值班，我恰好赶上七月二十二日，这件事情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我们领导。”

林飞挥手把雷腾龙叫到近前，耳语几句，雷腾龙转身出去，时候不大回来告诉林飞，“我已经问过了，这件事情的确属实。”

林飞轻轻点头，然后看向张大凡，紧紧地盯着张大凡的眼睛，冷声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张大凡把头摇晃得和拨浪鼓相似，“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张大凡虽然嘴上说没有，可是神态已经出卖了他，林飞可以肯定，这个张大凡就是有事情在隐瞒自己，林飞心念一转，想道，我这样直接问他肯定不说，这样吧，我诈他一下，他是个胆小的家伙，说不定会被我诈出什么来。

林飞轻叹一声，站起身来就往门口走，张大凡被林飞的动作弄愣了，直勾勾地盯着林飞，林飞知道自己吸引了张大凡的全部目光，在门口的时候突然停身站住，猛地一回头，冷声说道：“张大凡，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之所以来问你，是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既然你不说，那你就等死吧。”

林飞说完转身就走，只听身后传来“扑通”一声，随后张大凡的声音响起：“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您。”

林飞心中暗喜，这个张大凡果然经不住诈，林飞板着脸回到座位上，冷声说道：“说吧。”

张大凡的全身都在发抖，突然抬起手打了自己两个耳光，这才说道：“我该死，我该死，我承认，七月二十二日那天晚上，我在值班的时候偷偷跑了出去，那天晚上凌部长的办公室，根本没人值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