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挨炮的是别的清兵部队,早就一哄而散了,而冯子材的部队,是清廷少有的精兵,听到如此恐怖的爆炸声,虽然恐惧害怕,倒也没有一片大乱。
罗玮的作战目标就是炸毁石墙,现在见到石墙倒塌一半,立刻向林飞进行了报告,林飞随后命令部队出击。
“嗻。”几个清兵转身便走,冯子材挥手叫过一个幕僚,吩咐道:“去把孙小刀找来。”
“原来如此,属下明白,我这就打。”罗玮随后按照林飞的吩咐下达了命令,一分钟一枚,是对火炮身管损伤最小的一种打法,林飞既然要震慑清兵,那就要采取持续时间最长的打法。
炮弹在树林中炸响,由于有树木的遮挡,爆炸声显得很零散,经过树丛的多次反射,持续时间比空地爆炸要长一些,这更增加了清兵的恐惧。
话音未落,突然远处山坡上,密林之中,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猛族长身子一歪,扑通一声摔下石墙,再看尸体,脑袋上已经多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大洞边缘还有被烧焦的痕迹。
猛族长虽然死了,可是部族联军毕竟悍勇,端着长矛,举着长弓就往树林里冲,树林里顿时传出了密集的枪声,子弹雨点一般倾泻出来,一群群部族战士当即毙命。
这些幕僚虽然能出些鬼点子,可是各个贪生怕死,胆小如鼠,冯子材对这一点最是厌恶,他可是个不怕死的勇将,当年打法国人,他可是敢拎着刀亲自和法国人打肉搏的。
部下接二连三地报告:“冯大人,左军凯字营被飞贼重炮击中,死伤甚重。”、“冯大人,右军捷字营被飞贼重炮击中,伤亡惨重,营统大人阵亡……”
部族战士拿出了不要命的精神,一股脑往森林里冲,清兵可算逮着报仇的机会了,拼命射击,部族战士冲杀一阵,死伤两百多人,勇气耗尽,终于撤了下去。
冯子材冷哼一声,“那飞贼甚是可恶,我若不给他颜色,他不知我的厉害,孙小刀,一会儿我把一个人犯交给你,你从他的身上给我剐下十片肉来,但要保证这个人犯不死,能做到吗?”
这边幕僚去写奏章,大吹特吹,那边已经有人把部族联军惨败,猛族长中弹身亡的消息报告给了林飞。
山路上的清兵顿时成了炮弹的活靶子,一连串炮弹下去,五百多个清兵当场成了碎肉,鲜血染红了山路……幸存清兵在回顾这场战役的时候,无不心有余悸地感叹:“那条路真是血路,华夏人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们宁可去打东洋人也不打华夏人了……”
当地部族联军共有一千多人,为首的人正是猛族长,在炮击之前,他们就潜藏在石墙外面,等到林飞的进攻命令一出,立刻冲向清兵的石墙,石墙已经漏洞百出,所以部族联军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冲过石墙。
几乎每一次爆炸,都会有几棵大树,或者是几根树枝被打断,倒下的树带起呼啸风声,听之胆寒,有的清兵躲闪不及,被大树压在了下面,被压死的还好,没被压死的鬼哭狼嚎,让更多的清兵心惊肉跳。
冯子材二话不说,抽出腰刀,一刀剁了那个幕僚的脑袋,怒道:“镇南关关城里还有刘永福和黄飞鸿,这两个人是林飞的心头肉,有他们在我手上,我不信林飞敢强攻镇南关,来人,撤退。”
乱的反而是冯子材身边的幕僚,众人纷纷对冯子材说道:“大人,这飞贼的大炮太厉害了,我们赶紧撤退吧。”
有的炮弹正好打在石墙上,瞬间炸塌了五十多米长的墙段,墙上的清兵直接被炸成了碎肉;有的炮弹落在石墙后面的军营里,炮弹的爆炸威力太强,清兵的帐篷距离又很近,一枚炮弹落下来,两三座军营就被连根拔起,裏面的清兵被冲击波打的五内俱伤,瞬间毙命。
林飞拿起电话,“给我接超级炮兵团团长,罗玮。”
这个孙小刀是一名刽子手,专门负责杀人刑讯,尤其擅长活剐,当年这孙小刀曾经剐过一名串通奸夫,毒杀亲夫的女犯,硬是将那名女犯剐了四千来刀,四肢的肉都剐净了,只剩下骨头了,人还活着呢。
超级炮兵团随即开炮,落在清军阵地上的炮弹顿时密集起来,原来是两枚,现在是一分钟十八枚,爆炸让整个大地都在颤抖,让人都在摇晃,甚至有两个清军军官被吓得心脏病突发,当场毙命。
冯子材得意地点头,轻轻一拍椅子扶手,“林飞,你杀我部下,我便剐你的部下。”
电话很快接通,“罗玮,我现在命令你,向石墙后侧的森林开炮,射速每分钟一枚,六门火炮轮流发射,确保每分钟六枚炮弹落在森林之中。”
“陛下,恕属下愚钝,为什么要这样打,看不到目标就打,不是浪费炮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