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诏刚回到自己的府邸,下人便告诉他阿米已经在书房等了他许久了。杨诏皱了皱眉,还是朝着书房走了过去。刚走到书房门口,便听到了那妖孽蛊惑人心的声音。“好久不见,诏王一切还好吧?”杨诏深深地吸了口气,跨进了书房。“阿米法师,你来了?”“怎么,见到我,诏王似乎很不开心啊?”阿米戏虐地一笑。“哈哈哈,怎么会呢?阿米法师你又误会本王了!”杨诏尴尬地一笑。阿米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书房的一角,抓起了放于暗格内的一串沉香念珠,放在手里细细地摩挲着。“这香还真是不错!”阿米望向杨诏。“不知阿米法师今日来此所为何事?不会是为了这香而来的吧?”杨诏看了看阿米手中的那串沉香念珠。阿米放下手中的东西,然后走到杨诏的身旁,仔细地打量了杨诏一番。“阿米法师,你这是做什么?”杨诏微微皱了皱眉。“没什么,不过诏王最近还是小心些才好!”阿米故作神秘地说道。“法师,这又是什么意思?”听了阿米的话,杨诏顿觉浑身不舒服。阿米料事如神,如果他认为自己有事,那自己准逃不了。阿米邪魅地挑了挑眉毛,然后坐到了一张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苦茶喝了一口,然后才望向杨诏。“诏王最近很闲吧?”“是没有什么紧要的事,不过,皇上让我留意大义宁境内有没有什么高手出现。”杨诏一边说,一边解下了挂在自己身上的佩刀。“哦,是吗?皇上又要招募高手啊?”阿米浅浅地一笑。“也许吧!对了,你刚才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杨诏始终对阿米刚才所说的话耿耿于怀。阿米站了起来,走到了书房的门口。然后回过头冲杨诏挥了挥手:“我先去客房睡一会儿!”说完这句话,阿米便头也不回地朝着诏王府的后天井走去,留下杨诏一人在书房内猜测着阿米那话的意思。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皇上压着我,难道你一个小小的巫觋也想压着我!想到这,杨诏心中一阵苦闷,他走出书房,回了自己的寝室,和衣躺到了床上。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事!最近,杨诏总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身子也容易疲乏。好像总有一些事被自己给遗忘了。他努力地回想着最近所发生的事,可是,越是去想,头便越疼的厉害。杨诏唤来一个小丫头,让她为自己捶腿。小丫头的动作极为轻巧舒服,竟让杨诏很快进入了梦乡。“诏王,朕不是让你将前朝余孽都清理干净吗?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敢忤逆朕的旨意?”杨干贞怒视着杨诏。“皇上,臣弟确已将他们都全数斩杀了,这……”杨诏有口难辩。“是吗?难道他们不是你故意放走的吗?”杨干贞望向杨诏的脸开始扭曲了起来。“皇上,皇上,臣弟一片赤胆忠心,日月可鉴啊!”杨诏辩解着。“是吗?那就让朕抛开你的胸膛,看看你的心到底有多忠吧!”杨干贞手持利剑,朝着杨诏刺了过来。“怎么,皇上是想杀了我吗?你,你可不要逼我啊……”杨诏拔出自己的佩剑然后冲杨干贞喊了一声。“诏王,诏王!”一阵清脆的女声传入了杨诏的耳膜。杨诏睁开了眼睛,“嗖”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眼前哪有皇上的踪影,只有自己府里的一个小丫头正哆嗦着站在自己面前。“本王都说些了什么?”杨诏望着那丫头问道。“诏王,奴婢什么都没听到啊!”小丫头精致的小脸一阵惨白。“是吗?那你哆嗦什么?”杨诏盯着那张精致的脸。“我,我只是……”小丫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过来!”杨诏冲她招了招手。“是,诏王!”小丫头不敢违抗杨诏的命令,只得朝他靠了过去。“躺下!”杨诏突然邪气地一笑。“什,什么?”小丫头不解地望着他。“本王的话,你是听不懂还是根本不想听?”杨诏戏虐地看着她。“诏王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小丫头噗通一下跪到了杨诏的面前,用力地磕着头。杨诏从床榻上起了身,将那小丫头从地上给拎了起来,然后转身将她扔到了自己的床上,狞笑着朝她走了过去。“诏王,诏王,不要,不要啊!”小丫头拼命摇着头,泪水从她明亮美丽的眼睛里夺眶而出。“啪!”杨诏反手一个巴掌甩在了小丫头的脸上,那丫头白皙细腻的脸上随即给印上了一个火辣辣的红印:“再哭,本王就让你生不如死!”杨诏瞪着她说道。被他这么一吓,小丫头不敢出声了,她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然后闭上了眼睛,可是,身子还是因为害怕而剧烈地颤抖着。杨诏看了看那小小的人儿,然后摇了摇头:“真是可惜了!”纤长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丫头的额头、鼻翼、嘴唇和修长的脖颈。顿了顿,杨诏突然用力一扯,那小丫头的衣服便给扯开了,他满意地笑了笑,然后朝那丫头扑了下去。半个时辰后,杨诏从自己的寝室里走了出来,朝天井里喊了一声:“来人!”“诏王!”杨诏的话音刚落,便有两名侍卫走了过来,恭敬地朝他行了一个礼!“把里面那个贱人给我扔到西洱河里去!”杨诏指了指自己的寝室。“这?”侍卫有些不解地望着他。“怎么,你们这是在怀疑本王所说的话吗?”杨诏的双眼一暗,注视着那两名侍卫。“属下不敢!”两名侍卫走进了杨诏的寝室,只见一个衣冠不整的丫头仰卧在里间的床榻上,她的胸口直直地插着一把匕首,眼睛因为恐惧而圆睁着。“这……”一名侍卫伸出手在她鼻翼处探了探,然后转过头对另一人摇了摇头。“哎,把她抬走吧!”两名侍卫不再敢迟疑,他们将那丫头已经冷却的尸体抬出了诏王府,朝着西洱河快速地走去。见那丫头给抬走了,杨诏命人将自己寝室内间的寝具、摆设全都给撤换了,寝室内再无半点血腥之气,一切又恢复了往昔的安静华贵。半躺在崭新的床榻上,杨诏回想着自己刚才做的那个梦,耳畔又响起阿米今日所说过的话。一阵夜风吹过,他打了个寒颤,犹豫了片刻,杨诏还是起了身,往阿米休息的客房走去。杨诏站在阿米的房门外,敲了敲门:“阿米法师,阿米法师,你在里面吗?”“进来吧!”屋内传来了阿米慵懒的声音。杨诏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刚熏了沉香,清凉香甜的气味令杨诏精神一振。“阿米法师果然是喜欢这沉香的香气。这样吧,等回头我让人去寻些好料回来,再赠予法师。”杨诏笑言道。“诏王客气了,我不过是用这香来熏走晦气罢了!”说罢,阿米将那熏炉里的香给熄灭了。“熏走晦气?此话怎讲?”“诏王不是刚刚杀了一个丫头吗?怎么这么快就给忘了!”阿米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不瞒你说,是那丫头故意勾引本王,本王一怒之下才杀了她的。”杨诏轻蔑地说道。阿米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他盘腿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过了一会儿,阿米睁开了眼睛,他盯着杨诏久久不肯收回视线。杨诏被阿米这般盯着,感觉后背有些发凉,于是,他壮着胆子问了一句:“法师,你这是?”“诏王,羊苴咩的中心,那里又你想要的东西,对吗?”阿米轻轻挑了挑眉,然后幽幽地问道。“羊苴咩的中心,那岂不是……”杨诏万分惊恐地望着阿米。阿米朝他一笑,然后走出了客房,往诏王府外走去。【作者题外话】:喜欢吗?喜欢吗?喜欢就收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