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羽，可愿尊我为师，入我极道门下？”

声音再次传来，像是穿越了无尽的时空。

那影子，是极道？

陈牧羽心中咯噔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清醒了些。

“你让我拜你为师？”陈牧羽问道。

“入我门下，传我极道道统，为我座下第九弟子！”那声音，仿佛在极远，又仿佛在耳边。

这就是极道？

陈牧羽努力的想要看清楚他长的什么模样，但无论他怎么努力，结果都是徒劳。

他现在有点理解，为什么血祖说他只见到过极道半面，就连极道宫主杨林都没见过极道的真容了。

“为什么？”陈牧羽不解。

极道为何要收自己为徒？

“本尊行事，不需要理由！”耳边传来的，只有一句淡淡的话语。

陈牧羽犹豫了一下，摇头，“我可以拒绝么？”

开玩笑，这个极道，他虽然没有了解，但是从他听说的有关血祖的故事，他便能知道这不是个什么好人，从头到尾都把血祖当二傻子坑。

他要是拜入极道门下，成为极道弟子，说不定也逃不了被坑的下场。

对面是一阵沉默。

陈牧羽感觉不太妙，连忙说道，“或者，我能有什么好处！”

面对极道，至高无上的存在，陈牧羽没有任何的倚仗，对方如果真要强行收他入门，他也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好处？”

那声音悠悠一叹，“不用死！”

脸皮微微抽搐。

短短的一句话，让陈牧羽感觉到不寒而栗。

“弟子陈牧羽，拜见师尊！”

陈牧羽还是很识相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总不可能和我的小命过不去吧？

此时的陈牧羽，虽然还是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但他还是分得清楚形势的。

“好，甚好！”

许久，声音传来，却也听不出这声音的喜怒。

下一秒，陈牧羽陡然感觉眼前一黑，随即便晕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陈牧羽悠悠醒转。

映入眼帘的，是杨林那张脸。

先前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更像是一场梦境。

“师弟，你醒了！”

杨林脸上带着之前未有的微笑和柔和。

陈牧羽眉头微皱，“你叫我什么？”

杨林莞尔，“师尊已经示下，他老人家已经收你入门……”

是真的？不是梦？

陈牧羽愕然，恍惚间感觉有点不太真实。

“刚刚那身影，便是极道？”陈牧羽问道。

“你该称师尊！”杨林提醒。

陈牧羽一滞，“那是极道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