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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脖子上被挠了两条血道子,左侧鼻孔红彤彤的,明显眼儿变大了,头发乱糟糟的坐在床上,心脏依旧还突突着。
柳迪眨着眼睛,鄙视的看着我,淡定的扣着手指甲里的肉末,笑的不是一般荡漾。
“你笑个屁!!”
“孟飞,你算个男人么??我还以为你能打过我呢!”柳迪伸出小手,在脑后盘着秀发,语气极为鄙夷的问道。
“.......平手行么??你也不是很占上风!”我屈辱的低头拽开床头柜,拿出一卷子纱布撕开,开始往脖子上缠。
“......你干嘛啊?”
“出血了都,我不得缠上点么!”
“你能再娘们一点么??多大个口啊!你再打个石膏呗??”柳迪翻着白眼骂了一句,随后踩着拖鞋下了床,奔着卫生间走去。
“哎!你大早上,来我这儿干嘛?”我一边缠着纱布,一边随口问道。
“今儿我休息,没什么事儿,约小护士去医院看看张璐,然后一起逛逛街!”柳迪在卫生间,擦着润肤水,啪啪的拍着脸蛋儿,随口回了一句。
“......你们这帮人到三十的老娘们,什么时候这么铁了?”我有点好奇的问道。
“叫妈妈,妈妈告诉你!”
“滚......!”我缠了半天,照了照镜子,发现有点二,随后解开,淡定的贴了个邦迪。进了卫生间,用屁股撞开柳迪,拧开水龙头,一边自己敷衍自己的冲着头发,一边冲柳迪说道:“柜里有十条裤子和二十多件t恤,床底下有,沙发下面,枕头底下,电脑屏幕上,还有垫子底下,可能有三十七双半袜子,这些都没洗。天天老坐办公室,腰都粗了,没啥事儿你就得活动活动,不用谢我!!我叫不留名!!”
“你信不信,老娘一嘴巴子,给你抽成脸不肿??”柳迪斜眼看着我,冷笑着说道。
“不要试图用你不到一斤的小手,挑战哥五斤沉的脸蛋子!ok?妹子?”我伸手比划了一下,随后拽起毛巾,背影高大的走了。
二十分钟以后,我和王木木穿着情侣装,大康下身绿短裤,上身红t恤,眼睛傻bb的卡了个墨镜一起走了出来。我和王木木一致认为,这货腰带再系个树杈子啥的,活脱脱的一个畸形葫芦娃......
今天,麻脸叫我们三个去恒远一趟,说让我们看看他,短暂整顿的业绩。人家都这样说了,我们也不敢迟到,穿上衣服,连饭都没吃,就往公司赶去。
家里,小护士看着洗衣机旁边,摞的跟小山一样的衣服,扶额无语的问道:“迪迪姐,你别告诉我,你真给他洗了??”
“......豆豆,我告诉你一个,我谁都没告诉过的真理!”柳迪围着围裙,打开洗衣机。
“什么??”
“当一个不要脸的男人,碰到一个要脸的女人,受伤的永远是洗衣机,你明白么?”柳迪随口说道。
“......你太惯着他了,拿干洗店去不就完了!”
“他讨厌消毒水的味!”
“......!”小护士看着柳迪,摇了摇头,一边弯腰帮她拢着衣服,一边嘀咕着说道:“...又掉坑里一个,唉!”
......
麻脸将恒远的公司地址,迁到了一栋新的商业大厦里,在11层租了小半层写字间,暂时作为办公地点。
混社会的人其实最不喜欢8这个数字,因为横着一看,这活脱脱就是一副手铐子,唯一比较讨喜的两个数字,就是1和7。按照大家的说法,1是棍,7是起,所以有一段时间,1和7的车牌子和手机号,价钱炒的很高。
我们三个到了大厦楼下,大康去找比熊猫还珍贵的停车位,我和木木刚准备进去,兜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我掏出来一看,是宝哥的号码,随后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