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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景泽宫里头还没歇下呢。
丽嫔正在屋里做着绣活,想起了今日又见着了陛下,心里也是待着喜悦的。
碎露也不催着丽嫔歇下,难得娘娘开心,她也很开心。
所以,吕业来了景泽宫时,便知晓丽嫔还没歇下,径直的走了进去。
碎露看到吕业来了,微微一怔,又怕被景泽宫的其他宫女听着,只能压低着声音问。
“吕公公,这会子不在坤鸾宫伺候陛下和萧妃娘娘,怎么来了景泽宫这处?”
吕业脸上勾着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假笑,轻声道:“碎露姑娘这话说的,我来这还能是什么事,自是来寻丽嫔娘娘的。”
碎露眉头一皱,正犹豫着要不寻个娘娘已经睡下的由头搪塞过去。
谁知,那吕业竟直接迈步,闯进了丽嫔的屋中。
碎露脸色一变,没来得及拦住。
丽嫔听到动静瞧了过去,微微皱起了眉头。
吕业的目光却是落到了丽嫔手上的针线上,勾唇嘲讽了一句。
“娘娘倒是有闲情逸致的去做这女红,娘娘难道不知今夜是萧妃娘娘侍的寝?”
丽嫔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又缝制了几针,才道:“我不知?我怎么会不知?整个后宫都知道是萧妃的侍得寝,再说了什么时候不是萧妃了,你今天来我这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吕业走了过去,一手压住了丽嫔的继续做的绣品。
“奴才还以为娘娘不知道呢,娘娘既知道,怎么能静下心来在自己屋中做起这些玩意,娘娘倒一点也不急,难道……娘娘真的就想着在这深宫中过了这么一辈子?”
丽嫔听着吕业这阴阳怪气的话,把手中的绣品一放,冷声道。
“你也不必激我,我自是不想的,只是如今萧妃得宠,能讨了陛下欢心,我又有什么办法,只能等着了,再说了,这后宫这么多女人,甚至是皇后,不都还没侍寝吗?”
吕业脸上一直挂着的笑瞬间消失了,语气加重了几分。
“丽嫔娘娘,你与她们不一样你,你有奴才呀,奴才告诉你了这么多,陛下的喜好,日常的习惯,还有萧妃娘娘是如何伺候陛下的,你有了这些,你定能伺候好陛下,你就差一个机会!”
“我等的太久了,我一直以为你会主动抓住机会,可是丽嫔娘娘,你一次一次的让我失望。”
吕业的声音渐渐的沉了下来。
丽嫔抬眸,看了过来。
“你难不成让我在萧妃坤鸾宫里去接近陛下?吕公公,你是陛下身边伺候的人,不会不知道那些起了别的心思的女人,都是什么下场吗?我不会这么蠢,去用这种最蠢的方式。”
许是丽嫔说得有几分道理。
吕业眸子微怔,放开了手,倒是没再说话了。
丽嫔打量着他,觉得吕业今天太过冲动了,竟想着用激将法来激她出手。
她记忆中,吕业一直是一个非常能隐忍的人。
“吕公公,你今个儿是怎么了?”
吕业没说话。
丽嫔意味深长的道:“换一句话,我应该问,吕公公为何帮我?吕公公想要什么?是吕公公想得到的东西快进了别人的手,所以把吕公公逼急了?”
丽嫔一问,吕业就想到了圆圆那日在养心殿前对他厌恶的神情,就觉得胸膛有一股无名之火。
他如今也没必要瞒着丽嫔,他知道丽嫔想要什么,自然丽嫔也可以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坤鸾宫的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