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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佳酿!”胭脂姑娘巧笑倩兮,将银壶放在了桌案上,为洛长安斟上一杯,“公子先尝尝,看合不合口?”
洛长安执杯在手,阖眼轻嗅,“香气浓郁,果香宜人,就算酒劲儿不够,但是闻着也舒坦。”
尝一口,滋味酸甜。
“如何?”胭脂笑问。
洛长安点头,“倒也不错。”
“您别瞧着味儿不重,可后劲还是不小。”胭脂笑道,“昨儿连王爷尝着,也觉得甚好,不过,您也知道的,王爷酒量不大好,喝醉了还是被阿衡背回去的。”
洛长安皱眉,“哪个王爷?”
“自然是临王殿下!”胭脂愣怔,“怎么,王爷近来也没去找您?你们闹矛盾了?”
洛长安抿唇,“没有!”
见状,胭脂也不敢再多问。
喝了杯酒,洛长安忽然有些坐不住了,“算了,我晚上再来找你!”
恰好吾谷回来,二人旋即离开。
“哟,今儿小公子是怎么了?”妈妈不解,“怎么来一会就走了呢?往常,可不是这样的。”
往常洛长安一来,非得醉到第二天才爬起来。
这一次只是坐一坐,就喝了一杯酒,神情也不太对,委实有些不同寻常。
洛小公子贪酒,这是众所皆知之事。
临王府。
若是旁人来,兴许是要通禀,但是洛长安不需要。
临王府内外,她可以畅通无阻。
这是宋墨给的特权。
“主子昨儿醉酒,清晨醒过,但是因为头疼,这会又歇着了!”阿衡低声的解释,“洛公子您帮着劝劝吧!”
洛长安目色微沉,“从云山回来之后,一直这样吗?”
“去过赌坊,留了消息,也去了风月楼和教坊司,可是……您也知道主子的酒量,喝醉了都是奴才背回来的,回来了还是继续喝!”阿衡站在门口,“咱也不敢轻易进去!”
洛长安叹口气,“开门!”
阿衡摇头,“门内上了锁,奴才……不敢!”
“闪开!”洛长安一脚踹开房门。
哗然巨响之后,浓郁的酒酸味迎面扑来。
洛长安腹内翻滚,转头干呕了两下,“真是臭死了!阿衡,把他拖出来,洗剥干净,送耳房去,再把这儿打扫干净!”
“是!”阿衡行礼。
不多时,阿衡就把宋墨背出来了,宋墨醉得不省人事,待沐浴更衣之后,稍稍恢复了神志,便被送进了耳房。
洛长安一会拨弄这个,一会把玩那个,“宋墨还真是……那些银子出去玩,还不如好好攒几件像样的家当,就这么一穷二白的,回头怎么娶王妃?”
“公子,您就别操这份心了,临王殿下的婚事,那得皇上亲赐,何况这王府也算不得一穷二白,您瞧这雕栏玉柱的!”吾谷笑道。
洛长安想起了父亲的书房,尤其是书房后头的秘阁,就更加眼花缭乱了。
“长安!”宋墨扶着门框,摇摇欲坠。
吾谷赶紧上前,与阿衡一道,将宋墨扶到了床边坐着。
事罢,吾谷与阿衡行礼,快速退出。
“喝酒不叫我,还是朋友?”洛长安身子一窜,坐在了窗棱上,悠哉悠哉的晃动双腿,“临王,王爷,您可真是不够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