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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长安疼得厉害,哪里还顾得上回应宋烨。
疼,总好过失之智,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是以最后的最后,足足疼了一个时辰,疼得洛长安晕死过去,这场灾难才算彻底的结束。
吾谷守在一旁直抹眼泪,谁能想到,回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忽然间怎么又变成了这般模样?
公子瞧着只是累着,谁知道、谁知道又是这样?
“别哭了,哭能顶什么用?”曹风拽了吾谷一把,“出来!”
吾谷擦着泪,跟着曹风走出了寝殿,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是极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
“有皇上在,你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曹风将他拽出了寝殿,“出来吧!”
吾谷红着眼,可见心疼到了极点,“公子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头?我这心里头,难受得很,你莫要再拽我!”
“你难过?难道皇上就不难过?”曹风戳着他的脑袋,“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皇上那脸色……”
吾谷抽抽了两下,倒是服气了些许。
“眼下的关键是,如何能解决这件事,而不是在这里唉声叹气的。”曹风想了想,“关键还是离恨天。”
吾谷点点头,“我当然知道离恨天是关键所在,可是自从南州事发之后,离恨天的人便都消失殆尽了,上哪儿去找人?”
这些人狡猾无比,再无痕迹可寻。
“笃定了皇上在意洛公子,所以就在洛公子的身上动手脚,这一招可真是够毒辣的!”曹风不禁感慨,这些人的手段,就跟下赌似的。
赌定离手,竟也是赌赢了。
吾谷迟疑了一下,“曹公公,您说若是公子一直、一直是这样,皇上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曹风顿了顿,“放了你家公子?还是杀了你家公子?”
吾谷沉默。
“杂家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不管是哪一种,都没有可能!”曹风一口否决,“皇上但凡有那个心思,都不必挨你家公子那一刀。”
吾谷叹口气,“可我是真的害怕!”
“害怕是正常的。”曹风自个心里也没底,也是担着心,“出这样的事儿,谁都不愿,可事情既然出了,那就得想个法子解决,光害怕是没用的。”
曹风拍了拍吾谷的肩膀,“林门主还没回来,等他的消息吧,杂家相信,他一定不会辜负皇上重托!”
吾谷没说话,事到如今似乎只能坐以待毙。
也不知道公子,好点没有?
洛长安被宋烨紧紧抱着,当时她疼得厉害,宋烨生怕她咬着自个的唇舌,便将手伸到了她的嘴里。
此刻,宋烨的手背上业已鲜血淋漓。
好在洛长安没事,神志清醒了,便是不幸中的万幸。
宋烨端起杯盏,含了一口水,以空心竹管渡入她的口中。
“长安?”宋烨轻轻唤着,“长安?”
模糊的视线里,有模糊的人影。
洛长安虚弱的睁开眼,哪怕是他渡了水进去,她的嘴里仍是有散不去的咸腥味,还有空气里弥漫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