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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三千,丝毫皆你。
红尘万丈,无不是你。
洛长安呼吸急促,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会心慌,为什么有些不敢靠近这里,却原来是这样的缘由。
墙上所有的壁画,满满当当都是她。
笑是她,哭是她。
生气是她,撒娇也是她。
有些壁画甚至于还没有完成,可见一直都在绘制之中。
寒山只觉得眉心突突的跳,尤其是看到壁画上穿着凤冠霞帔的洛长安,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整个人都被炸得四分五裂,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临王宋墨,觊觎丞相府洛小公子已久?
要不然,怎么会画出了这么的洛长安?
嬉笑怒骂,宜喜宜嗔。
一帧帧皆是她,无一不是她。
“公子?”吾谷也是吓了一跳,“这临王殿下,惦记着您很久了?”
洛长安神情略显呆滞的回过头,面色惨白的瞧着他,“所以我一直在与狼相处?这狼时刻想吃了我,而我却一无所知,还将他引以为知己?”
“公子……”吾谷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您也不知情呢!”
洛长安脊背发凉,头皮发麻,这太可怕了!
有人一直惦记着你,私底下将你的画像,铺满了整个地下密室,也许有一天得不到你了,就会彻底毁了你。
想想,都足以让人汗毛直立!
“真是心里无常啊!”寒山也是汗毛直立,“原以为是个正儿八经的君子,没想到竟是个十足十的伪君子。”
倒是洛长安这样人人唾骂且嫌弃的小人,纨绔子弟,反而正气凌然。
世间事、世间人,真是难以看穿。
倒真真应了那句话,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公子?”吾谷有些目瞪口呆,“奴才跟着您那么久,寸步不离的,也未曾见过您这么多打扮,这临王怕是得了臆症吧?看看这些画的,公子何时穿过这样的衣裳?”
寒山叹口气,“这,都是临王幻想出来的,莫往心里去便是!不过,还真别说,临王委实有些本事,这画得栩栩如生,我虽然不懂画技,却也瞧得出来这线条极为干净利落,画得很是传神。”
如果不是用心所画,不可能画得这般精细,尤其是洛长安就站在壁画前面,相互一对比,更见高低。
“真是讨厌!”洛长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别看了,回头我非得让人把这儿都凿了不可!画的什么东西,未经我的允许,居然把我挂在墙上,这不是咒我死吗?”
寒山:“……”
居然,还有这个说法?
“该死的东西!”洛长安轻嗤,“真是混账透顶。”
吾谷忙笑道,“公子莫要生气,回头咱就凿了,何况若是让皇上知道,他也不允许啊!您说是不是?”
“那倒是!”洛长安点点头,瞧着黑漆漆的四周,“大家都找一找,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或者是不同的地方?”
众人领命,当下四处找寻。
这地方果真是宽敞至极,说话的时候都能听到回声。
洛长安憋着一口气,沿着墙根慢慢悠悠的瞧过去,不得不说这宋墨真的是魔怔了,居然将他们从相逢到相知的过程,全部都画出来了。
“这临王该不会……”吾谷挠挠额角,“说是出去游玩,实则成日在这里画您?”
大半年回来一趟,大半年都在底下作画?
“他可真是闲得发霉了!”洛长安啐一口,“当我是什么东西,竟将我画在了墙上,死人才上墙呢!哼!”
这大概就是偏爱,你所爱之人,做什么都是对的,你不喜欢的……就算是呼吸,也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