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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杜双奇离开,南歌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该说的话都说了,底下人自然也懒得再为难她,何况瞧着自家小侯爷的样子,留着她多半还有用处。
“你们还不滚?”南歌翻个白眼,“你们的小侯爷还没决定怎么处置我,所以你们动手也不合适,还是赶紧走,免得到时候沾惹上麻烦。”
这话还是有道理的。
底下人撒腿就跑,可不敢沾惹这样的灾祸。
“真是一帮蠢货!”南歌坐在那里,兀自喝着水,“宋墨啊宋墨,你不是要拿我当饵吗?现如今我还你一条大鱼,你可得好好享受啊!红烧还是清蒸,自个慢慢挑吧!”
哼,敢惹老娘不痛快,老娘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不痛快。
杜双奇此去,必定是进宫去找宋墨。
好戏,很快就上演了!
南歌想了想,两个人男人打架,应该比女人扯头发,逊色一点,但这激烈程度应该不弱,毕竟一个皇帝一个臣子,一个宋墨一个长定侯府。
可惜了,不能进宫看热闹,要不然一碟瓜子一杯茶,要多潇洒有多潇洒。
不过,这几日一直都悬着心,今儿倒是能好好的休息一场。
缓步行至木板床处,南歌身子一仰便躺在了上头,安安心心的闭上眼睛,等她睡饱了再起来,好好的跟这帮混账东西算算账。
说来,南歌也真是心大,居然真的躺下就睡,睡得那叫一个安稳踏实。
不得不说,什么样的师父教出什么样的徒弟,洛长安没心没肺,南歌自个又何尝不是呢?也亏得这般没心没肺,才能活到今日。
否则以她那份经历,是个母亲都会扛不住,早就去阎王殿排队了……
南歌这厢睡得舒坦,但是宋墨那边可就没这么舒服了。
杜双奇来不及处置南歌,直奔栽月宫。
有些事,还是得问清楚才好。
栽月宫。
杜双燕此刻面色惨白的靠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发髻未梳,妆容未上,整个人瞧着极为狼狈,甚是憔悴。
听说杜双奇来了,扭头便是一句,“不见!”
“主子?”寒霜有些犹豫,“小侯爷不是您不见,就不见的……他……”
寒霜这话还没说完,杜双奇已经疾步跨入了寝殿内。
“不见?谁给你的胆子,连我都不见?”杜双奇大步流星的走近杜双燕,“你翅膀硬了,连我都不敢不见!”
杜双燕这会浑然不惧,依旧靠在软榻上,美眸蕴着怒色,“翅膀硬了?我只恨自己翅膀不够硬,飞得不够远,才会因为你们的利益交换,而糟践了自己,毁了自己此生本该平淡而安康的幸福。”
“你!”杜双奇恼怒,“你胡言乱语什么?现如今的日子,有什么不好?你是长定侯府送出去的后妃,不管在宋烨那里,还是宋墨这里,你都享尽了荣华富贵,咱们哪里对不住你?你还想怎样?”
杜双燕红着眼,“荣华富贵?若不是为了你们的野心,我要什么荣华富贵?我进宫,是为了荣华富贵吗?兄长这话说得,好像是我任性妄为,不管跟了谁,都该笑脸相迎。我如此这般,见一个伺候一个,跟外头花楼里的姑娘,有什么区别?”
“放肆!”杜双奇愤然,“你居然自轻自贱,与外头那些贱人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