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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烨一直在做个一梦,梦里洛长安离他越来越远,最后一转身便投入了宋墨的怀抱,至此消失不见。
醒来的时候,浑身冷汗淋漓。
“爷?”吾谷急急忙忙的上前,捻着帕子递过去,“您又做噩梦了?”
宋烨回看他的时候,眼神有些木讷,愣是没能回过神来。
“爷?”吾谷低唤,仔细的捻着湿帕子,为宋烨拭去额头的冷汗,“您没事吧?”
温凉的湿帕子,终于让宋烨回过神来了。
“我自己来!”宋烨接过帕子,兀自擦拭着额头的冷汗,“我没事。”
吾谷当然知道,宋烨心里在想什么,只不过有些事,他自己都无解,又如何能解他人呢?
公子如今在宋墨的手里,谁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说那些宽慰的话一点用处都没有,倒不如实实在在的看上一眼。
“爷,奴才问过了,说是还有四五日,就能赶到金沙城,咱们这马不停蹄的,着实已经安排得很紧,您别再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了!”吾谷转身去倒了杯水,“您得好好休息!”
宋烨掀开被褥坐在床边,“我没事。”
“您脸上写着有事!”吾谷如实回答。
闻言,宋烨捏着杯盏的手稍稍一顿,“这……”
“爷,若是您一直是这样的状态,来日见着公子,怕是公子也会心疼啊!”吾谷叹口气,“您对公子真心实意,公子对您又何尝不是如此?”
宋烨起身,缓步行至桌案旁放下了手中杯盏,“我也想释然,也想淡然从容,可这一颗心都不在身上,何来的淡然自若?你不知道,那天我们在林子里都说好了,等出去了就让她恢复女儿身,我立她为后。”
吾谷骤然抬头,倒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我们都说好了,以后再也不分开,我为君,她为后,我为她遣散六宫,她为我留在宫里,我们以后就是寻常夫妻,在朝为帝,回后宫我只是她一人的夫。”宋烨狠狠的闭了闭眼。
可是怎么都没想到,音犹在耳,人却已经不在身边。
“等到了金沙城,就能见着公子了。”吾谷忙道。
宋烨点点头,“收拾收拾,走吧!”
“是!”吾谷颔首。
这大漠里赶路,纯粹得看天气,天气不好就得停下,半点都不敢勉强,要不然也不至于耽搁至此。
他们在这里已经住了一日了,昨儿个风沙太大,向导说不建议赶路,没奈何只能留下来。
今儿晨起还有风,不过这会出了太阳,风沙小了点。
向导说,今儿可行。
巴林和阿期已经收拾妥当,见着宋烨出来,赶紧行礼。
“公子,可行?”阿期问。
宋烨昨儿个身子不太舒服,如今倒是没什么问题。
“无妨,赶路要紧!”宋烨翻身上了骆驼,“走吧!”
距离金沙城还有这么长一段路程,若不及时赶到,也不知道洛长安会出什么事?
宋烨心里着急,面上虽然无恙,却也不敢有丝毫耽搁。
“走!”吾谷紧随其后。
然则一回头,吾谷眉心紧皱。
“怎么还跟着呢?”吾谷气急,“这都跟了一路,没完没了了是吗?这女人真是烦人!”
何止是烦人,既然是要去金沙城的,为何不跟那支商队走?
“爷?”吾谷皱眉。
宋烨回头看了一眼,“她的风寒好了吗?”
“好得差不多了吧?”巴林回答。
宋烨颔首,“那就让她不要再跟着我们,到时候暴露了行踪,吃不了兜着走的,还是咱们!”
这是南渊,不是北凉。
若是真的出事,那便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洛长安又该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