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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到了村子,那群西梁人还在昏迷中。
亲卫们很轻易地就把他们全给绑了起来。
似云和何秋雯也被解救了出来。
看到昭王夫妇的瞬间,似云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呜呜呜,王妃您没事就太好了!王爷您终于来救我们了!”
花漫漫想掏出手绢给她擦眼泪,伸手在身上摸了一圈,结果啥也没摸出来,此时在忽然想起来,她现在穿的是别人的旧衣服,并没有带手绢。
她只能撩起披风去给似云擦眼泪。
“我们都平安无事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哭什么啊?”
似云边哭边说:“奴婢这是喜极而泣。”
何秋雯没敢说话,但也在抹眼泪,显然也是喜极而泣了。
等哭够了,似云才反应过来,她用来擦眼泪的东西,居然是王妃身上的披风。
看那披风的料子和款式,必然是昭王的所有物。
她居然用昭王的披风擦眼泪,这可是大不敬啊!
似云吓得小脸都白了。
花漫漫安慰道:“别怕别怕,这披风回去就要洗了,给你擦擦眼泪也没关系。”
话虽这么说,但似云心里还是惴惴不安,生怕昭王会因此怪罪她。
然而李寂此时根本就没心思去管似云。
他的视线在屋子里四处打量,他看到了一对红色蜡烛,还看到了拜访得整整齐齐的果盘,最显眼的是,在房屋最中间的墙壁上还贴着大大的红色喜字。
即便布置得很是粗糙,仍旧能一眼看出来,这里今晚有喜事。
李寂冷不丁地开口问了句。
“今晚有谁要成亲吗?”
一瞬间,花漫漫和似云、何秋雯三人全部僵住。
尤其是似云和何秋雯,两人害怕得浑身发抖,差点就要给跪下了。
花漫漫稍微好点儿。
她勉强稳住心神,镇定地回道。
“那群西梁人中有个人看上了似云,想要娶她为妻,我便让似云假意顺从,趁机在婚宴的饭菜里下了毒,把那群西梁人给毒倒了。”
李寂看向似云,幽幽地问道:“是这样吗?”
似云点头如捣蒜:“是的是的!就是这样的!”
她绝不能让昭王知道,阿旗真正要娶的人是王妃。
听到她心声的李寂:“……”
这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天降绿光。
他置身于绿光之中,面无表情地问道。
“那个男人呢?”
似云没反应过来,愣愣地问道:“哪个?”
李寂:“那个要娶你的男人啊。”
不知道是不是花漫漫的错觉,在昭王说这句话的时候,余光瞥了一下她。
那一眼极具穿透力。
仿佛将她的谎言全给看穿了。
花漫漫:“……”
就很心慌啊!
似云先是看了王妃一眼,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说道。
“您是说阿旗啊,在他喝下毒酒后,奴婢就跟何姨离开了,之后我们就没再见过他。”
事实上,阿旗在发觉她的真实身份后,非但没有对她动手,反而还将那杯酒给喝了个干净。
何秋雯早就趁人不备将香麻果的汁液挤到了酒水中。
在阿旗喝下酒后,毒性便在他的体内逐渐发作。
在看到他喝下毒酒的一瞬间,似云和何秋雯都愣住了。
她们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明知自己被骗了,他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喝下那杯毒酒。
他到底是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