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立刻出声:“王爷请手下留情!”
班刃也已经摆出架势,随时都能出手救人。
屋内的气氛顺便的剑拔弩张。
仿佛下一刻就会有人血溅当场。
花漫漫急忙说道。
“我写我写!我写还不成嘛!”
她生拿起毛笔,想也不想就唰唰写了两行字——
减肥出尔反尔,
干饭言出必行。
写完之后她就把毛笔往旁边一扔,抱着脑袋坐回原位,犹如一个大号的鹌鹑。
她不是不会写诗。
唐诗三百首不说每首都会,两三首至少还是记得的。
可要是别人问她从哪儿看来的诗句?
她就没法答了。
她又不能厚着脸皮说诗是自己写的。
就只能拿她以前的个人签名来应付一下了。
李寂收剑入鞘。
他看着纸上那两行字,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不论是笔迹,还是这种让人一言难尽的作诗天赋,都充斥着浓浓的熟悉感。
杜先生心里很好奇,忍不住凑过来看了眼。
但他看清楚纸上的内容后,神情变得相当微妙,似是想笑又不能笑。
良久,李寂才再度开口。
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了些,里面还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意味。
“你低着头干什么?”
花漫漫胡乱编造理由:“我脑阔痛。”
危机解除,椒桂回过神来,急忙关切地道。
“是不是被冻病了?奴婢这就去给您找大夫。”
花漫漫赶忙拉住对方。
“不必了。”
要是大夫来了,她的借口立马就得穿帮。
人生已经如此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
此时她抬起头来,李寂终于可以看到她的眼睛。
李寂趁机问道。
“你这字是跟谁学的?”
他紧盯着对方的眼睛,等待对方的回答。
花漫漫心想,我哪知道是跟谁学的?老子天生就会不可以吗?!
她面上装作乖巧老实的样子。
“抱歉,我也不记得了呢。”
椒桂帮忙解释道:“世子爷的脑袋受过伤,醒来后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还望摄政王殿下见谅。”
李寂蹙眉:“失忆了?”
花漫漫点头如捣蒜。
“是啊是啊,我失忆了呢!”
所以不要再问我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了。
我真的答不上来啊!
接下来不管李寂问什么,花漫漫一律都是不知道不记得了之类的回答。
她死死抱着失忆的借口不肯撒手。
直到亲卫跑进来,表示外面都已经收拾干净了,李寂的盘问才告一段落。
此时天色已黑,他们只能暂时在村里过一夜。
花漫漫换了身干净衣物。
她躺在床上,看着上方的房梁出神。
今天摄政王出现的那一瞬间,她的心跳格外剧烈。
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冲破桎梏,破茧而出。
那种感觉实在太过陌生,她无法理解其中的缘由。
她难道是对摄政王一见钟情了吗?
可是不对啊。
在那之后她的心跳就恢复正常了,面对摄政王时也没有类似脸红紧张的感觉。
完全不像是动了春心的样子。
花漫漫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算了。
想不通就不想了。
明日愁来明日愁。
先睡一觉再说!(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