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王倾君虽然生了两个孩子,可是前事尽忘,就是鱼水之欢,也只有模模糊糊的印象,且这几年各事繁忙,又要照顾孩子,便宛如少女般不识风情,这会犹自问道:“答应什么呢?”
幽香气息拂在口鼻间,陈文安又是难受又是享受,低低道:“我答应你的,当然是好事情。”
“嗯?”王倾君因发着烧,脑袋便还有些昏昏沉沉,只用水汪汪双眼看向陈文安,“不骗我?”
陈文安对上王倾君迷离双眼,心肝跳得厉害,胸口有火在烧,突然抓住王倾君的手,低哑道:“绝不骗。”
王倾君莫名的觉出不对来,想要缩回手。
陈文安低语央求道:“再握一下!”
呃!王倾君只觉头沉沉重重的,便半闭了眼道:“困了!”
“主子,昌平王前来探病,已到了殿前。”叶素素的声音突然在帘外响起。
陈文安牙痒痒的,唐天致啊唐天致,你一次两次突然过来煞风景,是故意的吧?
王倾君听得唐天致也来了,倒有些清醒,挣扎着要起来,早被陈文安抱住,放到枕头上,给她盖了被子,低声道:“他是儿子,你是母后,好好躺着罢,不用起来了。”
唐天致进入寝室时,便见王倾君躺在床上,脸色潮|红,陈文安在旁边奉茶奉水,忙上去问候,“太医说什么了?母后可好些?”
“服过药,好多了,只须静养几日。”王倾君在枕上微微仰脸答道。
一时人报简老太妃来了,叶素素忙出去迎接。
简老太妃一进殿,先问了王倾君的病情,得知无大碍,这才叹气道:“现入了秋,早晚却有凉意,不单太后娘娘病倒了,简府老老小小,也病倒了三四人。就是云石的妻子,也经不住压力,病了数日。”
王倾君一怔,问道:“却是何病?待我吩咐方御医出宫为他们诊治一番罢!”
简老太妃欲言又止,看了看陈文安,终是道:“云石管着财政,这阵子为了军粮之事,和王爷多有磨擦,回到府里,免不了心忧,只在书房安歇,并不去他妻子房内。谁知他妻子以为他想宠妾灭妻,就闹了一番,后来得知是为了军粮之事彻底不眠才歇在书房的,他妻子又愧疚,一时就病倒了。云石因睡不好,也略有不适,只苦撑着而已。”
众人皆是聪明人,一听便明白了简老太妃的话,这是说陈文安逼迫太紧,简云石不堪压力呢!
王倾君也知道,陈平领兵在外打仗,若是军粮稍有减少,就怕军心不稳,会生动乱,陈文安这才不得不下狠手逼迫朝臣。现时简老太妃说出此话,若是简云石借机称病,不再管财政之事,只怕更糟糕。因对叶素素道:“请方御医到简府给简夫人看病,另外,告诉简大人,好好保重身子,万不能有闪失。”
她说着,挣出一点精神劲来,侧头对简老太妃道:“现时皇上和安阳王还小,宫中有莫嬷嬷和葡萄照料着,也尽够了。一些年满二十五岁的宫女,自要放出宫。至于一些内侍和嬷嬷,若出宫后有去处,也可以斟量放出一些。我这边的吃穿用度,要缩减一半。这么着的,也能省出一笔钱来购买军粮。另外不够的,再想想办法就是。”
简老太妃忙代简云石道谢,又道:“因皇上还小,未立嫔妃,这后宫中的人,却是少之又少了,再放出一批人,用度自然更省下不少。如今太后娘娘缩减开支,我那边自然也要跟着缩一半。再有一些闲散的宫女,只让她们做些手工刺绣拿出去卖,也能换些钱。”
王倾君一听,不顾头还昏沉着,只要坐起来谢过简老太妃。简老太妃忙按住她,笑道:“我也是有私心的,太后娘娘别谢得太早。”
王倾君重新躺好,一笑道:“自然,若是咱们打胜仗,蕃国的国君自然不敢慢待寻香公主。”
简老太妃接话道:“若能打胜仗,讲和时自然由得咱们这边开条件。到时只希望陈将军能把寻香接回来呢!”
“好,若是打胜仗,就让陈平将军接寻香公主回来。”王倾君一口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