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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姨娘带着三小姐离开后,萧曼的身影从假山后出来,眼底闪过一抹冷意,林姨娘还是学不乖,想来给老夫人传消息,让老夫人回京的就是林姨娘了,而林姨娘背后的人是岑玉。
萧曼蹙眉,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岑玉一直在针对她,从未对她有过好脸色,甚至一再买凶杀她,直到她揭穿林姨娘的身份,岑玉才安份了,如今岑玉又插手将军府的家务事,是想做什么?
萧曼回到主院,眉头紧蹙,贺青衣见了,询问道:“出去一趟,怎么脸色不太好?”
“您知道岑玉吗?”
“岑家家主,年少有为,又生得花容月貌,他与文相之子是挚友,又名列风云榜,帝京之中,不知道他的人,少。”贺青衣将写好的药方递给连翘,“你瞧瞧这药方,有没有需要改的地方?”
“万前辈说,能教您的都教了,您如今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可以自主做决定。”萧曼将药方递回去。
“毕竟是你……”贺青衣收了声,“罢了,按照我的方子熬药,保证不会伤到将军,还不会让人瞧出端倪。”
“我相信你。”
“对了,你怎么突然想起岑玉了?难道外界传闻是真的,你垂涎他的美色?”
“没有,只是觉得他这个人有些奇怪而已。”
“他能坐到岑家家主的位置,可不容易。”贺青衣温声说道,“他的生母乃是胡姬,是岑家上一任家主岑栾从外面带回来的,容貌生得十分秀丽,岑玉的容貌也是继承了他母亲的美貌,只是,在大家族中,生为庶子,容貌又过分的好,可不是一件好事。”
萧曼了然:“他在岑家经常被欺负?”
贺青衣迟疑了片刻,这才缓缓道:“岑家可不是什么好人家,岑栾更不是好东西,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岑玉容貌生得好,粉雕玉琢,惹人怜爱,我听说,他小的时候,经常被岑栾送给达官贵族亵玩,以获得丰厚的回报。”
“世间当真有如此猪狗不如的父母?”
“也只是传闻,是否属实,我也不清楚。”贺青衣回忆道,“我是偶尔听我爹跟大哥提了一嘴,大哥曾经被文家请去给人治伤,受伤的就是岑玉,据说伤得很重,当时我大哥还怀疑文相爱好娈童……”
说到这里,贺青衣仿佛想起了什么,偷偷靠近连翘,压低声音道:“结果后来知道,请大哥去给岑玉治伤的人是文家的公子,还给了不少银子,让我哥不要说出去,我哥怀疑文家公子……我哥肯定是胡说,文大人那般温润如风的男儿,怎么可能是断袖!”
连翘看了一眼有些尴尬的贺青衣笑道:“您不用担心,墨涵不是断袖。”
“你确定?”贺青衣倒不是想败坏文墨涵的声誉,而是这两人时常在一块,焦不离孟,感情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指不定文大人真喜欢岑家主!
“我对墨涵还算是了解,他若是真喜欢岑玉,绝不会跟我表心意,他这个人还是有自己的原则跟底线的。”
次日一早,二小姐萧湘来给贺青衣请安,要求去感业寺为萧振以及萧曼祈福。
“二小姐有心了,感业寺虽然离帝京不远,但是最近外面不太平,多带些护卫。”贺青衣柔声吩咐道,“二小姐是打算当日去,当日回,还是要在感业寺住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