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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楞突然间愣住。

因为无法选择，所以她才嫁给他。

“若是你，有选择呢？”

怀禅觉得这话可笑，她有的选择吗？

她已经二十了，像她这年龄，都有娃娃了，可她的情况，世家子弟不愿意娶她，怕因为她而得到皇上的猜忌。

所以赐婚是唯一的选择。

过了好长一阵，怀禅才回应道：“色楞，倘若没有赐婚，你我根本不会相见，我很感激皇爷爷将我赐婚给你。”

色楞苦笑了下，他在希求什么呢，当初的自己，不也是如此吗？

“色楞。”怀禅轻唤了一声他，“今日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好了，你回去用饭吧，我先回去了。”

色楞离开，怀禅则站在院子里好一阵，方才转身回去。

刚走几步，就瞧见了年氏。

“年额娘。”

“是不是在埋怨我？”

怀禅摇了摇头道：“年额娘有理由发怒。”

锦悦摇了摇头，问她道：“倘若你有选择，你会同意这门亲事吗？”

怀禅不解。

锦悦则笑着道：“你既然已经过继到我名下，名义上，你便是我的女儿，我年氏的女儿自然可以活的张扬跋扈，不必惧怕那圣旨。你若是不想嫁给那人，我有的是法子让老爷子退了这门亲事。”

“年额娘？”

“觉得我是痴人说梦？”

“不，已经很久没有人跟我说让我肆意妄为。”她曾经是大皇子的嫡长女，更是皇爷爷的长孙女，无人能比她更富贵了，家中突遭变迁，始料未及。

天之骄女一朝沦落，母亲开始以泪洗面且让其认命，曾经爱护自己的阿玛开始借酒浇愁，没有了笑容，有的只是无尽的抱怨。

这样子的变化，让她不得不收起锋芒，忍气吞声。

即便是色楞舍她而选择怀庆，她也不能生气，反而还要自降身份去迎合一个世子。

她害怕这桩婚事就那么没了，害怕惹了皇爷爷不喜，害怕惹人嘲讽。

面对色楞，她所有的骄傲，都收了起来，她学会了迎合。

呵呵

这样子的自己，又怎么能选择呢。

锦悦上前将其揽在怀中，轻声道：“我可以让你皇爷爷撤了这门亲事，重新为你挑选一门你满意的婚事。”

怀禅挣脱出来，她摇了摇头，道：“色楞是我最好的选择了。”

家族变迁，受人冷眼，她不喜欢这样子的人生，所以她不想待在京城，她需要换个地方，而辽阔无垠的蒙古，是她的向往。

她其实不介意未来男人是什么样子，她现在是公主，将来会有自己的公主府，有自己府兵，到了哪里，她才真的自由了。

至于色楞，她喜欢自己是好事，可若是不喜欢自己，又有何关系。

皇族联姻，只要存在利益，这桩婚事就牢不可破。

锦悦似乎懂了她的无奈，懂了她的大义。

她道：“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怀禅看她突然拘泥，倒是笑了。

“他误不误会的又如何呢?还真能退婚不成。不过你倒是将我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都做了，真是好快意啊。”

锦悦笑了。

“我很好奇接下来他会做什么？”

“该不会去退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