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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看着她翻看文书的习惯,与以前是一模一样的。
令人怀念。
他放松似的往后面扬了扬,注视着不远处的人儿,那么知足。
她不知看见了什么,表情突然间凝重起来。
四爷并不催促,不一会,她就过来了。
这件事在她看来,应该是很棘手的。
锦悦拿出文书道:
这个文书,是一个福建官员递上来的,这人应该是府上的奴才,得了爷赏识而派出去做事了。
他递来的文书,是讲述的一个案子,他觉得可惜,说来给四爷听的。
说是一天夜里,有人在墙上钻洞,爬进了财主家,被这家人的一奴仆发现,一阵乱棒,活活打死。然待举灯一看,被打死的贼子竟是奴仆的父亲!报了官,当地有关官员觉得甚难判决:儿子打死父亲,本应判死罪;而当时只知道是贼人并不知是其父,按理又不应死罪。
但是他道:“杀贼可恕,不孝当诛。子有余财,而使父贫为盗,不孝明矣!死何辞焉?”之后就被判了死刑。
四爷觉得不觉得有什么,这人即便是不死,道德束缚,他也能被淹死了。
“你替这个人不值?”
锦悦倒不是不值当的,而是觉得,这人判案,太迂腐了。
“爷,曾经有一家人,三代同堂,这家的父亲嫌弃爷爷年迈不能做工,随后将爷爷推入湖中,以失足落水为由将人草葬了,但是这个父亲不知晓的是,这一切都被他的儿子看见了,当这位父亲做工时不小心弄断了腿,不能做工但却浪费粮食来供养,他的儿子也不愿意了,有样学样的将他也推入湖中,在他死那一刻,这位父亲才领悟了自己当初是多么的可笑。”
“你想说什么?”
“这是不是就叫报应?天理轮回呢。”
四爷机械似的点头。
“确实。父不慈子不孝,父慈才子孝。”
锦悦点头。
“那这文书上的事情是不是判错了呢?可是人都死了,又该如何补救呢?”
四爷回应道:“国之律法有错,杀人偿命,可有酌情,但不可随意处置。这个爷会跟皇阿玛进言,修改律法的。”
“可是人已经死了。”
“他的死能让爷为他修缮律法,也是他的荣幸。”
锦悦不耻。
且也没有与他争执,而是问:“爷还让念吗?”
“上面那一摞,你一个个的念吧。”
锦悦心中轻哼:“爷真是辛苦呢,病了还不忘国事。”
而这会儿,站在门外不让人通传的皇上,听着里面的对话,却有些深思。
只因为四爷都病了还这么努力,即使看不见,还不忘处理国事,虽然只是微末小事。
心中笃定:老四是个好的啊。
皇上拐着弯先去隔壁问了太医:“四爷的眼睛是怎回事?”
太医道:“回皇上,这应该是暂时的。”
“什么叫应该?”
太医被吓坏了,可是他们检查的四爷是没事的啊。
可是四爷说看不见,这事情该如何办?
“皇上,四爷伤的是头,微臣只能慢慢观察。”
“罢了,朕去看看老四。”
这一次,皇上则让人通传了。
屋内锦悦坐在床头给四爷念文书,而四爷则仰卧在床头。
皇上进来,正瞧见四爷一脸惊讶。
锦悦忙起身道:“皇上吉祥。”
四爷瞧见了皇上,自然不会装模作样,而是下床给皇上请安。
皇上看着老四眼睛不像有事的模样。
皇上走进去,观察着老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