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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楚的知晓，自己并不想让她走，可是他又怎么能留她？

两世了，他总是用自以为对她好的方式挽留她，可是却不曾想，伤她至深，也伤了自己。

上一世，是他的额娘。

“胤禛啊，那个女人死了，她死了。你不是嫌弃她吗？你不是不想见她吗？现在好了，你日后永远都不用见她了，她死了。”

“你做了什么？”

“她还真好骗，我说你另结新欢，说你不爱她了，说你宠爱她都是因为她的二哥年羹尧，她本来不相信的，所以她来见你，可是你说了什么？你自以为是的觉得你只要不宠她，这后宫的女人就不会寻她麻烦吗？胤禛啊胤禛，额娘在皇宫一辈子了，只懂得一句话叫斩草除根啊。如今年羹尧死了，年氏死了，十三死了，整个朝堂上能帮助你的人，只有你弟弟了。”

“她人呢？”

“死了，自己饮毒自尽。这会儿尸体都要凉透了吧......”

“......”

月光下，想起往事种种的四爷，微微闭了眼，掩饰心中的痛与恨。

四福晋瞧见四爷站在院子里，混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的悲痛，仿佛当年弘晖死的时候，可是这其中又包含了悔恨和通达。

月色清冷，四福晋上前给四爷披了件外衫，劝解道：“爷，这么晚了，要歇息了，身子不能熬坏了。”

四爷回眸看了眼嫡福晋，眼神审视的目光让嫡福晋心中微震。

四爷在怀疑她吗？但是那目光稍纵即逝，好像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她小心翼翼的上前道：

“爷，可是想念年妹妹了？”

“是朝堂上的事情。”

朝堂上的事情，四福晋是不会插嘴的。

“爷为了见年氏一面，亲自去巡查公路，年妹妹回来，一定感动爷用心良苦的。”

四爷的确是低估了女子的敏感，低估了人心之险恶啊。

“你觉得年氏如何？”这话问的闷闷的。

嫡福晋道：“年妹妹为人大气，心胸更是旁人不能比，说来汗颜。她自知家和万事兴，也曾几次劝我友爱府上姐妹们。如今我才懂得此道。八爷府上，八福晋为人蛮横，不允八弟纳妾生子，虽然在外人看来是琴瑟和鸣，可是在皇阿玛心中，却又是另外一番意味了。还有十四弟，怕也要被皇阿玛说为人不正，治家不严了。”

“绣儿，你很好。”

一句很好，概括了所有，而嫡福晋也很知足的。

“爷心有大志，妾身不敢给爷拖后腿。”

四爷也没有隐瞒她道：

“绣儿。咱们两个是少年夫妻，这个世上要说谁最懂我，除了你找不出第二个人，这个家需要你操劳，孩子们也需要你费心。爷给你尊重，给你荣耀，但是爷？”

“有爷这句话，妾身就知足了。不论将来如何，妾身一直会成为爷的后盾，绝不给爷添乱。”

四爷颔首，道：

“今天晚上，会有人上门的。你且回去睡吧，爷在等一会。”

嫡福晋听说最近京城紧张，娘家也来过几次了，想问问四爷的主意。

嫡福晋知晓爷的心意，但是却不敢如实告知家里，只能叮嘱家里面人，稍安勿躁。

“爷您去书房等吧，外面凉。”

“嗯。”

四爷去了书房，不一会，十三爷就到了。

本来这一次去热河，没有十三爷的份，是他说服皇阿玛让十三过去的。

为的就是这一日，旁人的命数，与他无关，但是十三，这是他一辈子的兄弟，既然回来了，他不想让其步前世的后尘。

十三爷心中希望太子爷下台，让四哥上。

但是四爷却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他清楚知晓，皇阿玛当初为何要将十三囚禁起来。

“四哥，您现在是怎么想的？”

“十三，年氏可有话让你带回来吗？”

“四哥，你真是神了，不过你要失望了，年嫂子没给你写信，不过他吩咐我了。”

“吩咐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