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呢,怎么还没到?”
“大人,已经去请了。”
怀绾认得这位大人,是新上任的知府,叫关文澜。
好不好的还不知晓,上次他背着他母亲来看病,看病的银子还没给呢。
说是等朝廷发俸禄了给。
怀绾上前道:“大人,我会验尸。”
关文澜看了他一眼,是认得的,曾经找她看过病。
“你不是大夫吗?”
“大夫跟验尸相通。”
“那行,你先来看看她,是怎么死的。”
怀绾上前,经过一番检查,确诊了。
“是被钝器所杀,伤口在后脑勺,根据死者的腐烂程度,可以断定,死者是三天前死的,死者生前与人争执过,手指内有皮肉。”
关文澜见她这么容易就侦破出来,不免有些怀疑。
“你确定?”
“确定。”
关文澜看了看尸体,则问身边的人一句:“查出是死者是谁了吗?”
“查到了,是这花圃的张老头的儿子,张三更。”
“张老头呢,赶紧去问问。”
关文澜看着怀绾道:“你先别走,等一会。”
“好。”
关文澜怀疑这人,一个大夫,来验尸,也很可疑。若是一会验证她有错,必然会以扰乱办案为由,将其抓获了。
怀绾有足够的自信,自然不怕别人怀疑。
怀绾跟着关文澜一块去办案。
关文澜先是锁定嫌疑人,张三更的媳妇。
怀绾看着那妇人,还怀着孕呢。
第一印象则是不可能,毕竟死者的个头可不低呢。
三言两语这妇人竟然是认罪了。
“大人,三日前,他从外面喝醉回来,就对我拳打脚踢,我们推搡之下,就将其撞倒锄头上,再也没有醒过来。我害怕,就将其埋在花圃下面了。”
关文澜问他道:“是你一个人吗?”
那妇人低着头,点点头。
“放肆,无知妇人,你可知欺骗本官是何罪责?”
“不,我没有,大人。”那妇人突然间掀开手臂,全是伤痕。
她被打是真。
“秦氏,你夫君那个头,即便是壮年男子都不可能将其背起,你一个妇人,是如何将其运出去,又是如何将其掩埋的?”
“我...我是用推车...我用的是推车啊...”
“那也不能,三日前,平阴县大雨,推车如何能到这花圃?秦氏,你若是在执迷不悟,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大人,真的是我啊。真的是我啊。”
“看来你是执迷不悟了,来人啊,用刑。”
这会儿张老头突然间进来道:“关大人,不能啊,她如今还怀着孕啊。”
“本官行事自然有本官的道理,张生,你儿子的命,本官会让她赔的。”
张老头宁愿不要啊。
他突然间跪下道:“官大人,小民有罪啊。”
“你何罪之有。”
“我儿子张三更,不是秦氏所害...”
“爹?”
“秦氏,不要隐瞒了,老爷乃是青天大老爷,瞒不住的。”
秦氏哭哭啼啼摇着头,但是张老头道:“那日我儿子回来,喝了点酒,就要打人,儿媳怀着孕,我自然不敢让他回来,上前拦着,推搡之下,就将其推倒,撞倒在锄头上,之后害怕人追究,就将我儿埋入花圃,那日下雨,坑挖的小了点。”
“说说你的犯案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