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花花之后也没心思逛街了。
不过儿子入赘这个事,她确定了,真真是一点都不吃亏啊。
以她那样子的家室,就是多娶几位郎君,也是可行的。
日后她舍弃了自家儿子,儿子也不亏,毕竟利用几年皮肉换取足够余生生活的银钱也值得啊。
且她觉得男人的皮肉根本值不得这么多的银子。
这样子想着,郎花花回去就见自家儿子在家,赶紧将儿子撵走了。
“你赶紧去陪你家媳妇去吧。”
“你这是什么情况?”
“今日出去跟你媳妇走一遭,我深刻体会到,你这辈子,也就是入赘的命了。”
“哼。我早已任命。你今日这一折腾不过是自取屈辱。”
秦远今日听说各铺子里的掌柜们来汇报,秦远知晓这铺子里面少了这么多的东西,自然要过问的。
但是听说是怀绾拿走的,那么就没当一回事了,让各掌柜的该干嘛干嘛,少了多少,往上面报上去就行。
不过还是去小别院内问了一声。
“小主子,是如何打算的?”
怀绾看了他一眼问:“可是心疼?”
“心疼倒是不至于,就是这聘礼给了出去,是不是应该交换庚帖了?需要我去代劳吗?”
“不过是假的,交换什么庚帖啊?”
秦远道:“这东西可不是假的?”
“就当宽慰他娘的心了,至于别的,不必。”
“是。”
“回头在福满楼对面开一间酒楼给关文澜的娘。”
“恩?”
“顺便提点她娘一点,这酒楼若是不挣银子,就让酒楼的厨子回家给她一个人做饭就行。”
“明白的。”
既然收了这么多的东西,那么准备这酒楼就不能白开了。
这酒楼说开也真的开了,之后酒楼的生意很忙,郎花花还真没空去打扰怀绾和关文澜的生活。
这日子过着,又到秋收了,关文澜则领着福宝出城去看田间了,做一番的记录。
福宝在田间走一遭,这见识以及说法,也让关文澜耳目一新,对于耕种似乎有更大的见解了。
福宝福宝,果然是有福气又是个宝贝啊。
回去的路上,关文澜则问福宝道:“福宝啊,你说我跟你姐姐若是成婚,好不好?”
福宝想了想道:“成婚?成婚是什么?”
“就是日后住在一起。”
“你们现在不就已经住在一起了吗?”
“福宝?我知晓你懂的?”
福宝则摇了摇头。
“不好的。”
“为何?”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缺了最重要的就是父母之命。”
“我能去见你阿玛吗?”
“可以啊,但是你好像不能随意离开平阴县的,等你任期满后,若是功绩好点,得以提拔入京,那么就能。”
关文澜明白了,想提亲,必须要入京,而且是提拔入京。
“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干,争取尽快入京。”
两人骑马回去,只是刚走没多远,就瞧见路边上有几个穿着肮脏人,有的甚至拄着拐杖。
他身为一县之知县,碰见这种事自然要下去过问的。
关文澜将福宝抱下马儿,先待在路边,他则上前问话。
“你们是干什么的?”
“这位公子,我们是从济阳县逃难过来的,沿途乞讨走到这里,听说平阴县的关大人爱民如子,我们也是碰碰运气,我们.....”
关文澜正要说什么,然而突然间瞧见他们手上以及脸上皆是疙瘩,他愣神了。
“你们这身上是怎么了?”
“生病了。”
“我听说济阳县今年并无大灾,你们如何会逃难过来?”
“公子有所不知啊,去年水灾,济阳县的知县根本就不管我们死活啊......”
关文澜不相信。
去年水灾是真的,但是朝廷上下发下来的赈灾款也是到的及时,如何会有这般大的灾情?
福宝看着他们,略有些不忍心道:“文澜哥哥,他们病了,先带他们去看诊吧,我姐姐很厉害的。”
关文澜看着福宝一眼,在看了看那些人,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可是他没有多想,而是让身后的衙役,将这些人带入城内,而他先一步回去。
先是去了医馆,将福宝放下,随后将怀绾领走了。
先去看看那些病人,他有事要问的。
怀绾过去,为他们诊脉,且问询一二,然而她愣住了。
她郑重的给每一个人问诊,查询情况,略有些绝望。
“关文澜...”她声音略有些颤抖,因为故作镇定,让旁人看不出什么。
然她面对关文澜的时候,则紧张道,“快些将人领出去,封城。”
“怎么了?”
怀绾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瘟疫。”
这两个字,宛若惊雷一般,敲打着他的天灵盖。
瘟疫?
他抓了抓怀绾手腕,神色看起来并不比怀绾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