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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不比外头,响哨声音尖利,在客栈里头回荡。
阿弥离阿寿近,这响哨像像利刃刺在她的耳朵里,叫她耳中一痛。
这人内力深厚,分明就是故意的。
也才几个眨眼的功夫,执金吾全都从房中跑出来,都嫌楼梯慢,都自二楼往下跳,跟在阿寿后头。
“哪儿呢?后院?跟谁?”
阿寿笑着道:“我哪儿知道啊,问问小狐狸啊!”
说罢,想抬手打小孩似的打阿弥的屁股,但真要打下去,又想起言照清那张冷脸。
得,不是他的人,他要真下手了也说不清。更何况这么大一个姑娘,若他说他是当孩子一样对待的,怕也没人信。
被他扛在肩上的“这么大一个姑娘”恼羞成怒,单手撑在阿寿后背,将上身昂起来,嘴里一叠声地斥骂,不外乎是执金吾不是什么好东西,恩将仇报,以德报怨什么的。
才哥儿恰好对着她,啧啧称奇看她涨红着脸,大气不喘地一通骂。走到后院,一看外头,面上浮现失望。
“哎,来晚了,打完了。”
阿弥用力一拍打阿寿的背,“放老子下来!”
阿寿唉声叹气,“你说你,也不早说,打完了才去通知我们。”
同才哥儿一样遗憾。
大雨之中,言照清甩着刀上的血,瞧见几个执金吾来,便指着屋檐下的客栈家娘子,吩咐阿寿:
“去看看。”
阿寿麻利应了一声“好嘞”,将肩上的阿弥一放,推给才哥儿,蹲下探鼻息,又把脉,抬眼要同言照清道无大碍,就是被人打得狠了一些。
这一抬,便见言照清右肩胛骨位置上的伤。
“大人!”
阿寿急忙出声。
言照清头也不回,将阿弥一把拉过来,低头看人的目光之中有愠怒,又有警告。
“无妨,先治人家,再将院里那三个看一看。”言照清的声有些冷,不必别人说,也知道这小狐狸是并非心甘情愿地被捉回来的。
她又想跑!
他方才可是一瞬间觉得她能信,才将她往后推,叫她去报信的!
她又一次辜负了他的信任!
“才哥儿,看看外头那三个,你是不是认得。”
言照清将阿弥一提,提得突然,阿弥惊得抽一口冷气,鼻尖发痒,“啊啾”出一个喷嚏。
淋了一场雨,头发和衣服都湿透,整个人看起来惨兮兮的。言照清攥着她的双肩将她一提,提得她双脚都差些离了地,鼻尖发红,心虚的双眼瞟到别出去,看才哥儿又看客栈家的娘子,就是不敢看言照清。
言照清将她放下,推一把,推得人撞到秋生身上,“带她回去换衣服,再锁起来,别叫人病死在路上,也别叫人跑了。”
狗官!
阿弥咬牙,在心中痛骂一句。
秋生先将阿弥制住,有些为难,“这……她是个姑娘家……我难道要看着她换衣服吗?”
他可不想娶一个废***逆贼回去,他那侍郎老爹一定会打断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