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其亭捕捉到了有效字眼,“是那个人吗?”
在朋友面前明摆着要被潜规则,江堰有些难堪,他“嗯”了一声,捡起地上的外套,“你们先练吧,我明天早点来加练。”
四人看着江堰出去的背影,一言不发。
江堰坐上了秘书的车,车内一片寂静,气氛沉闷,只余细小的马达声。他拿出小灵通,还是显示没有消息,直到点开软件,才看到一条该昨天送达的短信。
江堰解释道:“手机坏了,没有收到短信,我不知道。”
秘书没有说什么,只点点头说了声“了解”。
老时间老地点。
江堰打开门,房间没有开灯,看不太清,没走几步路,他就看到床上隆起一个小弧度。
顾商好像睡着了。
江堰站在床边,借着窗外的月光低头去看。
顾商黑而长的睫毛安静地伏在眼下,有几根特立独行地翘起来,他微皱着眉,表情并不放松,睡觉好像都睡不安稳。
光线太暗,江堰俯身,手心撑上了床,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这个人,本来忍得好好的,也本该没什么感觉的。
可顾商身上可能有什么点燃他欲望的开关,身体一下就有些馋了,兴奋起来。
男人眼下有着浅浅的阴影,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状态肉眼可见的萎靡,像坐了一趟好几天的长途汽车,和离开时被滋养得好好的脸有着极大差距。
这五个月,干什么去了?
江堰没打算喊醒对方,正打算去沙发上坐着等时,后脖子忽然一阵勒,他的领子被抓住,往下一扯,被迫矮下身子来。
他对上一双清明的眼睛,近在咫尺,垂下的头发都碰到了男人的额头。
顾商懒洋洋地提着眼皮,说:“你刚刚不想亲我吗?”
江堰一愣,“什么?”
顾商笑了一声,直接将他掀下了床。
尾椎骨一疼,江堰摔在地上,完全反应不过来
顾商下了床,用光裸的脚踩住江堰的胸膛,居高临下道:“你还真是第一个让我等的人。”
江堰吃痛,下意识地握住了清瘦的脚踝,虎口卡住突出的那块骨头。
顾商的脚也很漂亮,白得仿佛没见过光,趾甲干净带粉,趾头圆润小巧,入手的触感光滑细腻如陶瓷玉器,没有一丝瑕疵。
哪怕看不清顾商的表情,江堰也能感觉到前者滔天的怒火,他想解释自己并没有收到短信,刚抬眼——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顾商套了件浴袍,此刻已经几乎松散开来了,最重要的是,里边什么都没穿,白得如同日头的雪。
江堰不明显地吞咽了下。
顾商自然注意到了,他改为踩住江堰的喉结,用力,他歪头笑:“好看吗?”
腿分得更开了。
喉结是男人的第二命脉,江堰难受地皱起眉,感到了窒息与威胁,可他却看得越发清晰,大腿的弧度,中间的小凹陷,肚脐下方的黑痣。
脖子上的力度越发大,他开始真的呼吸不畅了,喉结像是要被踩陷进喉咙里,眼前都变得朦胧,他手臂用力得青筋暴起,可此时此刻的姿势,他自然无法同顾商抗衡。
氧气越来越稀薄,江堰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可吸进去的少,呼出来的更少。
就在他以为自己真的要被顾商弄死之际,脖子上的禁锢蓦地松开,他侧过身,开始剧烈呛咳起来,“咳!咳咳咳……”
顾商低头欣赏了一会他痛苦的模样,蹲下来,双脚刚好踩在江堰的两耳旁,他侧过脸看了一眼,顿时哼笑一声,“你是变态吗?”
江堰仍然呛咳中,脖子到耳后一片闷红。
“爽吗?”顾商说。
浴袍的下摆垂在江堰的下巴上,太近了,是抬一点头就能埋进去的距离,可惜他并无任何一饱眼福的感觉。
爽个屁,他闭紧了眼,但他不能顶撞顾商,只能用沉默以示。
他忍着。
见江堰没有回答,顾商掐住前者的脸往上抬,“我在问你话。”
江堰嘴唇颤了几下,说:“不爽。”
听到意料之外的回答,顾商的眉梢挑了下,心情却没有想象中的变得更差,他道:“说爽。”
江堰的嘴唇屈辱地挣扎了更久,才道:“……爽。”
顾商这才像满意了,他拍着江堰的脸,一下又一下的,很轻,但能发出“啪啪”声,“还有下次,我会让你脱光衣服在酒店门口站一夜。”
江堰没有解释,他将自己的不舒服与五个月的忍耐融进接下来的行动里。
顾商只听到耳膜深处传来“啵”一声,然后趴在床上,半天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