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堰不知道自己错了哪,这是顾商的结论。
办公室有暖气,江堰被要求脱剩到牛仔裤和白色亚麻衬衫,一身清爽干净,表情也是一脸茫然,他在说出“不应该躲开不应该生气”后被顾商斩钉截铁的“不对”打懵了。
顾商一改往常的敏感强势,还真的挺有耐心道:“偶尔的小脾气可以,但不准躲开我、无视我。”
江堰的脚跟在发抖,小腹也跟练了一百组卷腹那样酸疼起来,他呼吸逐渐变重,姿势也没那么标准了,“因为我没及时来找你吗?”
“再想。”顾商的皮鞋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江堰的腹部,能感觉到,他一碰,底下的身躯就绷起来,硬硬的。
江堰绞尽脑汁,累得快直不起腰了,差点就要往前倒到顾商的腿上,他从心底希望这个惩罚快些结束,“因为成钦他们顶撞你吗?”
“错。”顾商瞪着他,似乎再答不对下一秒就要扬起手,看来耐心也就那么一点,到此为止了。
身体的全部重量压在脚踝上,江堰努力坚持着,牙都快要咬碎了,好在他从头顺了遍,只剩下最后一个答案,“因为我,因为我没帮你?”
“我不在意别人怎么看,”顾商换了条腿踩,“可我要我的东西全心全意,而你任由我被你的队友误解。”
江堰知道了,他踉跄了下,“……对不起。”
顾商很善解人意的:“腿疼?”
江堰微微躬着腰,“嗯……”
“那换个地方疼,”顾商说,“把裤子解开。”
江堰全身心都在同地心引力作斗争,因此没对前半句话多想,只下意识按照命令办事。由于顾商的脚还踩在他的右大腿上,所以他只能绕过,小臂环着顾商的小腿伸过来。
黑色的,上边一圈还写着不知道哪个牌子的白色印字。
江堰还没来得及重新把手背到身后,一阵强烈的痛意随即猛地席卷了他的大脑,他“啊”地惨叫出声,眼前一片空白,他再也维持不住姿势地往前倒,额头抵着顾商的膝盖。
顾商的皮鞋还在碾着。
江堰吸着气,足足一动不动地缓了好几分钟才回过神,他抬眼,却发现顾商举着手机在拍。
江堰顿时紧张起来,伸长手就要去夺,“别拍。”
顾商脚尖用力,躲开。
“呃……”江堰重新低下头,抱住顾商的腿。
顾商右手拿机,左手先揉了揉江堰通红的耳朵,再从领口伸进去,往外一用力,上方的两颗扣子崩开,露出紧绷的锁骨来。
还踢了踢他,“起来,弄给我看。”
“不要,”江堰低声道,“你怎么还有这种癖好啊……”
顾商被说却没生气,在他听来,这话跟撒娇差不多,“我想搞你不止这种手段。”
“……”
“快点,”顾商开始不耐烦,“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江堰闭了闭眼,认命了。
“腰挺直,看不见。”顾商说,欣赏了一会,又追加要求,捻起衬衫下巴塞进江堰嘴里,“咬住。”
良久,江堰松开手,有些失神地喘着气,心想自己真是完了,性爱视频都有了。
“好乖。”顾商夸小孩一样,随意地把手机扔到一旁,跨坐到江堰身上。
江堰姿势未变,脚依然垫着,运动鞋前边已经被凹得一条深深的褶皱。突如其来的重量让他差点往前倒、摔了顾商。
大腿不平,顾商自己又不撑着,整个人往后滑,江堰下意识搂紧,用尽力气撑住才不被顾商坐塌下去。
明明一身贵公子,开口却像地痞流氓,顾商嘲笑他:“内裤都没穿好,怎么就抱人家啊?”
江堰一时之间拿不准顾商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
见箍住自己腰上的手有放松的趋势,顾商冷脸,“你敢让我摔地上试试。”
江堰只好抱紧了些,他被一阵好闻的香水包围着,冷冽又甜腻,像松木,又像桑葚,是他从来没闻过的味道。
他常年泡在男人的臭汗味里,现在颇有些温香软玉在怀的稀罕感。
他想,如果顾商不是生得这般好看,当时他宁愿那栋楼被铲翻也绝不会签下这卖身合同。
顾商圈住江堰的脖颈,去咬锋利的下颌角,“要不要奖励?”
咬完又舔,江堰闭着眼,努力忽视小猫般的舔舐,可生理反应仍然难以隐藏,这下是前边又痛,脚后跟又痛。
他们两个人做爱多,衣服完好地这样抱着还是第一次。
如果这算抱着的话。
江堰被挑拨得厉害,香水熏得他头晕脑胀,他忍不住,侧头想去亲顾商的脖颈。
后脑勺的发再次被扯住,顾商道:“不准。”
江堰眼眶发红,他埋在顾商的肩膀上,高挺的鼻尖陷进西装里,侧颈青筋突起,忍得辛苦。
顾商感觉自己都被戳痛了,可他非要把江堰的脸扯起来,去看对方难受隐忍的表情。
隐忍,顾商觉得,这真的是很性感的一个词语。
不做爱,逗喜欢的小狗也是很愉快的。
终于,他勉强看够了,大发慈悲道:“亲我。”
刚说完,江堰一口咬在了顾商的脖子上,发了狠的,心里恨不得揪下一块肉来。
顾商被抵在江堰与沙发之间,腰部悬空,屁股上的手美名其曰抱着不让他掉,实际上不老实得很。
应该感到危险的姿势,他却笑着,云淡风轻,甚至是游刃有余的,他松散开领带,要掉不掉地挂在脖子上,然后去解扣子,一颗连着一颗。
他抱着江堰的头,任由后者对他又咬又舔。
两人都等不及去酒店,顾商说:“右边的门,里边有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