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肌不用力的时候软软的,手感和枕感都很好,有力而沉重的心跳声有节奏地传入他耳蜗深处。
砰、砰……砰砰……砰砰砰……就是越来越快了。
顾商抬起头,不满地看着江堰,“太吵了,让它安静点。”
江堰面无表情,抿着嘴不说话,耳朵尖上的红却暴露了主人的心情。
顾商:“左边一点,唔……太左了。”
最后顾商是被秘书喊回去开会的,身上的酸痛好了很多,他舒展着身体,看了眼一塌糊涂的床,他的衣服还扔在上边,不能要了。
他又摸了一下床,估计不止被单,连床垫都是湿的。
楼下秘书待命已久,梳洗过的顾总又是一个禁欲总裁和斯文败类,他上了车,同秘书道:“再查一遍江堰,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事情,见过什么人,都给我查清楚了。”
他的秘书效率很快,就开个会的时间,一沓厚厚的资料就放到了办公室。
被送到床上的小情儿都是秘书筛选过的,江堰自然也是。顾商第一次看情儿的资料,原本以为会挺枯燥,没想到还挺有意思。
出生于贫困村,一家五口人。
父母在三岁时死亡,自小跟舅妈生活……小可怜儿。
等等,曾就读龄秋希望小学?太久没见过这个名字,顾商心口一抖。江堰户口在另一条隔了十万八千里的村,怎么会读这所小学?
他又让秘书去查江堰在这所小学里发生的任何事,以及江堰舅妈。
顾商收敛了心情才继续往下看,嗯……在按摩城里干过,怪不得手法还不错。
其他的都没什么问题,读完高中就辍学,考上了大学但没钱去读,开始了千奇百怪的打工之路。
顾商给江堰直接定下了隔天到正云的频率,秘书不用再每天通知,不过……江堰经常加班就是了,有一次连着十三天,天天都来,导致正云干脆给了张可以直达顶层的VIP卡。
接着顾商听从顾业山的安排,去外地出差半个月。
他躺在酒店的床上,透过窗户看高挂在天上的月亮,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一片惨白之色。
寂静的房间里蓦地传来一声“滴”,那是手表提醒他又过去了一个小时,现在已经凌晨四点整了,再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
窗外偶尔传来一些早起的鸟叫声,顾商愈发地烦躁,之前一段时间他睡得特别好,以至于一下子回到难以入睡的境地时,难受得他想杀人灭口。
他已经很尽力地让脑子不要想事情了,为什么还睡不着……要不让江堰过来吧?
顾商一晚上没睡,他看着太阳升起,听着楼下车辆发动。
无尽的疲惫笼罩着他,顾商精神恹恹的,睡不着,但也不想从床上起来,手脚都是软的,提不起一点力气。
出来也才短短三天而已。
他眼下青黑,像是见了光的吸血鬼,一股子颓然的气息。
手机震动几下,顾商摸索着拿起来,破天荒的,江堰主动发来了一条信息。
江堰:什么时候回来?
顾商愣了愣,然后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满打满算,他们两个认识已经快一年半了,期间他不下八次出差,最长的那次还五个月,但江堰从未主动过问。
哦除了第一次不清楚事态时,打过几次秘书的电话,问他是不是不要他了。
顾商:不回来了。
江堰:?
江堰:真的吗?
顾商又笑了一声,不理人了。
江堰皱眉,被成钦喊了几次才不情愿地把手机塞进衣服里,练舞去了。
A小火了一把,暂时不用靠公司和顾商给资源才有活干了,趁热打铁,他们去参加了一个大型冒险综艺,他们也终于收到出道以来的第一笔钱,不多,就几千块,但他们拿着钱,就差没哭出来。
虽说顾商在泾南有多处房产,但能被称作家的只有千灯湖,市中心,地段最好,安保最好,风景也最好,被郁郁葱葱的树林与如镜般的平静湖面包围着,住在这的不是企业家就是明星,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
半个月的工作被顾商十天之内搞定,当天晚上回了千灯湖。太累了,不想在酒店待着。
顾商瘫在沙发上,吩咐秘书:“把江堰接来千灯湖。”
他现在急需睡眠与休息。
秘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许顾商说错了,他在顾商身边四年,从未收过将小情儿送到千灯湖的命令,他罕见地向顾商确认:“是送到千灯湖吗,顾总?”
电话那头的顾商仍然是肯定的答案。
秘书录音了,他不清楚顾商此刻是不是喝醉的状态,但如果隔天清醒后向他问罪,他还有证据。
哪知秘书一联系,得知A正在外地录制MV,起码今晚是来不了了,最快也是明天。
闻言,顾商原本就要爆炸的脑袋愈发痛起来,原本以为回来就能用到江堰,非常笃定的,结果现在和他说要明天才能见到?
他压抑着火气,打电话给了岑青:“以后不要给A接晚上的任何录制。”
岑青受不了了,吐槽:“你干脆把人当金丝雀养得了,就关在家里。”
顾商幽幽道:“不然我现在就把你躲的位置发给傅沙。”
“……行,”岑青咬牙切齿,“你自己不好过也要让我不好过是吧,算你狠!”
挂了一个又打另一个。
“直接到机场堵人,”顾商说,“我要他一下泾南,就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