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理所应当。”(1 / 2)

年少成名 图南鲸 1901 字 1个月前

江堰也猜到不是,心中的期待少到不足以被人察觉,以至于得到否定答案的他好像也没有那么失落。

顾商的某一处房产吧,专门带小情儿回来的那种。

只是……他觉得这里的生活气息也太多了,随意抛在沙发上的衣服、浴室里溅到镜子上的水渍、饭桌花瓶里刚凋谢的花等等,是同上一个小情儿留下的吗?

顾商素来对鲜花不感兴趣,也只能是上一个小情儿来时带来的了。

江堰本不想那么急,可顾商的小腿一直催促着,一刻都等不及似的邀请,仿佛连回卧室的那点时间都缺。

摆放好的枕头全被挤到地上,沙发一下又一下地挪了位,江堰抓住顾商的手摁在胸前,感叹还好躺着的沙发不是真皮材质,不然肯定得让顾商抓花了。

……

江堰来到千灯湖时傍晚六点,两次还未做完,八点不到,顾商就歪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白皙修长的双腿此刻自然地垂下,脚尖要碰不碰地点着地,手放松地搭着腹部,男人的脸美得不可方物,眉上那颗小巧的黑痣乖得要命,对方睡着与醒时的极大反差让江堰为之着迷。

他做了些顾商清醒时不能做的事。

之后江堰小心翼翼地帮顾商清洗,特别是脸,洗了好几遍才把睫毛上粘着的、干掉了的东西洗掉。

顾商睡得实在太沉了,埋在他的脖颈里一动不动,累坏了。

用抱小孩的姿势抱起一个成年男性并不容易,但江堰喜欢这个姿势,他喜欢拥抱,从小到大,他几乎没和人拥抱过,认识顾商之后,他才发觉,拥抱好舒服,心脏贴着心脏,如天鹅般交颈。

手臂张开那么长,最后却只能揽一个人入怀,宛如唯一的代名词,温暖又悸动。

手一会就酸了,江堰也不想放下。

床很大,看着像两个一米八大床拼起来,他轻轻将顾商放在床上,先是头,再到背,最后是膝弯。

他也上了床,在顾商身边躺下了。

千灯湖很安静,将市区的躁动与马路上的车流全部隔绝在外。

顾商又做噩梦了,在江堰怀里发起抖来。

江堰迷迷糊糊地醒来时好像还听到了些许泣音,他瞬间清醒了,第一时间开灯,然后抱住顾商喊他,“顾商,醒醒。”

顾商挣扎了一会,身体剧烈地动了下,睁开眼,入眼的不再是黑暗,而是暖黄的灯光。

江堰手肘撑起,帮顾商抹掉鼻尖上的冷汗,亲他的侧脸,“没事了。”

脸上啄吻的力道让顾商更快地回过神,他眼睛好像进了汗,眼球表面附着着一层水膜。

江堰看他稍稍缓过来了,便起身,“我去倒杯水。”

“等…!”身体快过大脑,顾商下意识抓住了江堰的手臂。

江堰一愣,还没重新坐回床上,手臂上的力道就没了。

顾商猛地清醒过来,他松开手,坐正了身体,头也扭到一边,强装镇定,似乎是觉得刚刚的行为丢脸极了。

江堰哪里还有装水的心思,伸手想去抱他。

顾商冷眼盯他,眼神锐利凌人,“让你滚去装水。”

江堰静静地看了对方几秒,转身出去了,他花了一点时间找水杯和饮水机,可找遍了都没看到饮水机的影子,最后逼不得已从冰箱里掏出一瓶冰水。

他一边往房间走一边拧开水喝了一口含在水里,企图含温了。

顾商仍然坐在床上没有挪位,房间大,床也大,显得在床角的顾商单薄一片。

太瘦了,江堰心里想着。

他单膝跪上床,握住顾商的肩膀,侧头吻了上去。

顾商的嘴唇也好凉。

顾商莫名其妙被灌了一口水,还是挺冰的水,裹着冷汗的身体霎时打了个颤,本来就有起床气,加上噩梦,他烦躁的心情瞬间被点燃了。

“没有找到饮水机。”江堰低声说。

顾商愣了下,火气被这下打得猝不及防。半晌,他扯了扯嘴角,觉得好笑,又笑不出来,“你什么时代的人啊?现在早不用饮水机了。”

江堰皱眉,表情看起来挺疑惑的。

“开放厨房里有一个像圣诞糖果的出水管,”顾商说,“台面上有个屏幕,上边有选项,你摁一下温水。”

不过也托江堰的福,噩梦的余韵消失得很快,手脚已经开始慢慢恢复温度。

江堰闻言去了,操作一遍后只能感叹现在科技竟如此发达了,他还观察了一下,平板是嵌在台子里的,拿不出来。

等他回到房间,看到顾商正背对着他站在衣柜前,睡衣脱了下来,背上的肩胛骨突出,脊柱沟深得凹进去一条。

江堰问他:“家里有剪刀吗?”

“有吧,”顾商换好了衣服,下摆唰地遮住腰肢,“书房,你找找。”

江堰找了一个布袋子,将剪刀放在里边,他说:“我上次打了个电话给舅妈,舅妈说放一把剪刀在床头上就不会做噩梦了。”

顾商皱眉,“什么迷信?”

“是真的,”江堰道,“我小时候睡觉的时候总是半夜哭,我舅妈就拿朱砂混着米粒在房子各个角落抛一点,我就不再哭了。”

顾商看起来并不是很信,但懒得争论,随对方去了,他上了床。

江堰在顾商的目光下展示自己的不打扰,他乖乖在床的一边躺好,手极为规矩地搭在腹部上,两人之间隔了起码两个人的身位,“我不会碰到你的。”

顾商没有管他,自己躺在中间闭上了眼睛。

江堰关了灯。

或许是传染,江堰也久违地做了个梦,梦到以前天还没亮就出工的事情,大概十六岁左右,那段时间他在做货物搬运。

很多运货的大货车都是凌晨赶路,早上四五点到达转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