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被顾商摸得痒,可里边又憋得疼,最重要的是,他的呼吸随着顾商的动作变化,当他看到顾商的手往上,他会稍稍放松。可当手停留在肚脐下方,他又再次绷紧,不知下一秒顾商会不会真的按下来。
心脏一直提着。
江堰逃也没法逃,他腿伤了。此刻都想不得那么多了,他快要被逼疯了,“……求你,顾商。”
“手感不错。”顾商爱不释手地上下抚着,他的手指最终停在江堰心口的那道疤上。
底下正正就是心脏,没有半点偏差,手心传来有力的心跳声。
到底是什么?难道在这受过伤?
江堰真的受不了了,他把额头抵在顾商的肩膀上,撞了撞,说:“顾商,我疼。”
顾商回神,他揉了揉江堰的耳朵,“过来。”
明明只有几秒,可开锁的声音落在江堰耳朵里像延长到了分钟的时间单位。
好不容易门开了,他还不能快步走进去,也不能跳,只能慢慢挪着走。
顾商这下倒像良心发现了,过来扶着江堰的手臂,好歹是走快了点。
后背都出了一层汗,江堰垂眼,指尖刚放到裤腰上。
就见两只手绕过他的腰从后边伸了过来,动作飞快地解开带子,往下一拉。
裤子没了。
顾商看样子半点要走的迹象都没,还笑吟吟的:“要帮你把着吗?”
“不用,”江堰仰着头,闭上了眼睛,“……你别看。”
平常做 爱他不是不害羞,而是顾商大多时候都闭着眼享受,从未像现在这样盯过。而且放水,本就是很私人的事情,江堰羞耻得胸口都开始发红。
都到这地步了,顾商是不可能走的了。
江堰只能催眠自己现在洗手间只有自己一人,可憋得太久,反而一下子出不来了。
洗手间寂静无声,顾商看了一会,摸了摸,迟疑道:“坏了?”
江堰抖了下,难得有些咬牙切齿:“别摸……别说了。”
他努力酝酿,一点一点的,感觉关口即将打开,忽的,小腹一痛。
顾商不知什么时候又伸出了手,真往他肚子上用力一按。
江堰反射性地弓了一下腰,没忍住闷哼一声,“唔!”
见重新开始工作,顾商真心实意地松了一口气,太久了,好在没坏……
江堰眼前一片空白,大脑发烫得要爆炸掉,红色弥漫上了他的耳朵尖。他只能听见水声,除此之外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顾商看着却很喜欢,他把下巴搭在江堰的肩膀上,总觉得江堰又高了,明明以前搭得没那么费力的。
马桶自动冲水,江堰总算肯睁开了眼,他低声说:“顾商,我们谈谈。”
还真没有谁敢跟他说“谈谈”两个字,顾商玩着江堰的那两条裤腰带子,心平气和道:“什么?”
因为有石膏的阻挡,所以江堰穿的是一条宽松的运动短裤,他用了点力气拿开顾商的手,穿好裤子,道:“先出来吧。”
带子尽头坠了两个小铁环,快速从他手心扯出,一阵灼烧的疼感。
顾商抖了下,反射性地收回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再一侧头,看见江堰已经出了门,嘴角瞬间就压了下来。
江堰竟敢甩他脸色?
人的直觉总是准得可怕,顾商觉得江堰不仅不听话,嘴里肯定还要要吐出他不爱听的话。
果不其然,他刚站在门槛,就听江堰道:“下次可不可以不这样?”
要是在平常,顾商会听了无感,可坏就坏在这句话说在之后,他刚想冷嘲热讽———
“顾商,”江堰说,“别生气,我们在平和地商量着,嗯?”
顾商处在上位者久了,三十年都是说一不二地生活着,没人敢忤逆他,思想与行为肯定无法一下子转变。
一开始必定困难些,就像喊顾商起床,慢慢引导就好了。
毕竟顾商大可找一个他合心意的、全心全意只听他话的伴侣,满足他十足的支配欲与控制欲。
顾商没有必要也没有义务为他改变什么。
但江堰要顾商,他无法放手了,怪就怪七年前的顾商在他多次绝望时将他捞上来,怪顾商陪着他,怪顾商对他太温柔。
顾商冷声道:“你管这叫平和地商量?”
江堰不明白,“什么?”
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顾商扯了扯嘴角,不想说了,他往外走。
江堰及时捉住了顾商的手腕,“顾商,我不知道。”
顾商挣脱不开,只能留在原地。
江堰说:“我不知道你在生气什么,你告诉我,行吗。”
顾商去看江堰的表情,见对方不似作假,决定“行”一下,可要是江堰接下来说的话不对他胃口,就别怪他的巴掌手下不留情。
“你刚刚用力甩开了我的手。”顾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