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吃火锅时那些车夫闲聊起老宅子里藏宝贝的话题,汉威忽然兴致勃然,拉了小黑子蹲在地上用小锤子一块块敲听着地砖。
实心的砖回响声沉闷,只有下面埋有东西,敲出的声响才迥异。于是汉威认真的敲听,小黑子一边敲一边嘟囔了抱怨:“小爷,别费事了。真若地下埋了宝物,老爷在世还不早说了?再说,其他人就没想到寻宝吗?”
见汉威不理会,小黑子又说:“听我爹说,四老爷当年就曾在老宅里找人敲过一遍地砖和墙壁,结果是徒劳,小爷不要想起一出是一出。”
汉威还是不理会,待汉威累得精疲力竭,找了堂屋和暖阁都没所获时,汉威瘫趟在那空空的木榻上说:“我们回去吧,老天没眼,不可怜我们辛苦一场。”
“小爷,这是什么?”小黑子惊叫一声。
就在那间废置的书房靠墙的地砖下,被小黑子手重敲开了一个缺口,裏面松动的土。
汉威心揪得很紧,噗通乱跳,如果老宅子有财宝,那真是太惊奇的事了!
于是他和黑子费力的撬开这块残转,拨弄开浮土看,裏面是个黑漆木箱子,十分紧严。
汉威问:“怎么看来象棺材木,这么结实。”
小黑子看看说:“这么小的棺材吗?埋死狗差不多。”
二人对视一眼,又忍不住好奇,都不由噗哧的相视而笑。小时候一起调皮的促狭劲上来,不由费力的掀开几块方砖,弄出来那只箱子。
“打开!”汉威吩咐。
“为什么是我?”小黑子不服气的嘟囔。
汉威的脏手敲了黑子的头说:“还跟小爷废话了!”
于是箱子打开,二人定睛一看,十分失望。
一层严密的锡纸,似乎是防潮用的,裏面空空如也,只有一根银勺子。
银勺子谁没见过,汉威撇撇嘴说:“赏你了!”
扫兴的同小黑子收工离去,边走还边抱怨,一身泥土还要去洗澡。
傍晚时分,大哥带了小盟哥归来。露露姐姐忧虑的目光问询的望着小盟哥,小盟哥却是安慰的捏起露露尖尖的下巴笑笑。
汉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晚饭时大哥和小盟哥都很沉闷。大哥平日就是贵人寡言,汉威不奇怪,只是平日落拓不羁的小盟哥却沉默无语,若有所思的样子,令汉威奇怪。
汉威见大哥不时为小盟哥碗里夹菜,那动作略显僵硬。细微的动作中,汉威已经隐约觉出事情的不妙,小盟哥难道在西京出了什么事?
在汉威印象里,只有在他大病初愈或是挨过了大哥责罚后,大哥才会如此爱怜的为他布菜,难道大哥欺负小盟哥了?
汉威胡思乱想,但又很好奇,吃过饭众人在客厅闲聊后散去,汉威才悄悄拉了玉凝姐问:“姐姐,小盟哥他怎么了?”
“何总理的家宴,也请了冯暮非夫妇去。”玉凝姐轻描淡写,摸摸汉威的头示意他不要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