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破了？”年汐皱眉。“我听学校的人说的，说人已经被你们带走了。”具体是谁，那名字江聿宁想不起来。年汐恍然，知道他说的是谁，“你说赵毅啊。”江聿宁摇头，老老实实回答：“不清楚，我反正就记得你名字。”年汐嘴角一弯，“目前确实他最有嫌疑，但他还没认罪，如果没有绝对的证据，他家里人会请律师，走到法庭里去，可能也会无法判刑，所以我今天才想去段杨宿舍看看。”“我陪你去，”江聿宁立即昂头挺胸，“我对学校熟，我给你带路。”年汐心想，就你那路痴性格还熟，不过也没拒绝。一路开到男宿舍楼下。段杨住在402，四人间的宿舍。年汐到宿舍门口时，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有个打着赤膊的男生打开了房门，对方气喘吁吁的。“你好……，”年汐话还没说完，江聿宁忽然挡在她前面，皱着眉，不许她看里面。“你干嘛，”年汐莫名其妙。“他赤膊，”江聿宁皱紧秀气的眉头不高兴的说，“你不能看。”年汐愣了愣，看到他第一次露出这么霸道的样子忍不住想笑。真够保守的，不就是赤膊吗，这又不是在古时候。宿舍里那名男生也笑了笑，“年警官，你男友可真够霸道的。”听到对方把自己当成她男友，江聿宁嘴角偷偷勾了勾。年汐倒没觉得奇怪，这个男生她之前也盘问过一些事，他是化学系的胡灏，所以不知道江聿宁是物理系的客座教授也正常，“这种天气穿这么少，小心着凉。”“刚在洗澡，”胡灏飞快把衣服穿上，江聿宁这才让开一条路，却很警惕的打量宿舍，免得里面在出现裸男。“宿舍就你一个人？”年汐边往里走边观察宿舍里的情景，段杨的床东西已经全部被清走了，不过男生宿舍环境真的很凌乱，另外几张大床上全是男生的臭袜子和内裤。她看的直皱眉，不过毕竟是警察，对这种事也习以为常了。但是江聿宁的眉头却比她拧的更紧，默不作声的走过去把人家的被子掀过来挡住那堆男生内裤。胡灏脸红了红，尴尬道：“一群光棍，平时都挺乱的。”江聿宁转头凑到年汐耳边小声说：“我也是光棍，但是整洁干净。”他声音温润，说话的呼吸轻轻喷薄在年汐耳根尖上，她不痒，但浑身有些麻痒和酥。她深长的吸口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忍不住瞪了江聿宁一眼，真是的，她是来办案的，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江聿宁被她瞪得委屈，转过身去默默得扣人家书桌。年汐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他耸拉下的嘴角，真是可爱死了。她定定神，转头对胡灏说：“段杨的被褥都被他家里人拿走了吗？”“是啊，”胡灏点头，“说起来他也挺惨的，怎么就突然死了呢，不过他和赵毅本来就不和，经常因为学术方面的问题闹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