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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此言,广袤道长两眼一眯,不满地埋汰:“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我怎就没瞧出他有哪一点像是要担心死了的样子?”
铜铃往他跟前一站,叉腰怒道:“嘿……我说师弟,瞧你这样,今儿个是非要跟我过不去了是不是?我是招你惹你了6当着徒弟们的面给我脸色看吗?”
广袤把手往胸前一抱,脑袋一偏,冷不冷热不热地回道:“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我可没这么说过。”
“你,你还说不是!今日你是想要与我打一架还是怎么的?”
“打架?哟呵,打便打!”广袤将衣袖一撸,同样叉腰喊到:“别以为你是掌门我便会让着你!拳头可是不长眼的东西,一会儿小心你的门牙!”
绯霓与笑湖戈相视一笑,对他们二人之间这种无形的刀光剑影已是见怪不怪,他们不约而同地上前将二人拉了开去。
绯霓搂着铜铃的肩膀,劝到:“师傅,您说您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跟个孩童似的?师叔的脾性您还不了解吗?刀子嘴豆腐心,何必这么当真呢?你们要是真打了起来,岂不是伤了两门之间的和气?这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难堪啊!”
铜铃嘴一翘,眼一翻,不愉快地抬头道:“哼!谁与他抬头不见低头见了?他有把我这个掌门师兄放在眼里吗?”
“好好好,师傅呀师傅,我跟笑师兄才回来呢,您就看在我们辛苦一程的份上,别再与师叔计较了,好吗?”
“哼!”铜铃道长动了动肩膀,身子一侧,又是一记哼哧。
无垠道长站在他们之间,左右看看瞧瞧,立场显得十分尴尬,但也还是跟着绯霓一块儿打起了圆场来,“是啊掌门师弟,绯霓说的对,广袤嘴巴是利了些,可人心眼不坏。你瞧瞧,这俩孩子多懂事,刚才还说担心死他们了,难不成现下要反过来,让他们为你担心吗?”
被无垠这么一说道,铜铃冷静想了想,貌似是这么个道理。与此同时,笑湖戈也是将广袤道长好一劝。
他垂下双手,瞥了一眼旁边的广袤道长,故意扯长了脖子喊:“呐,我可是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才不与他计较的啊。”
都说女子变脸跟变天似的,一会儿晴一会儿雨。这话,在此刻倒是应在了铜铃道长的身上。
这不才一转身,便又笑得咧开了嘴,好似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挽着绯霓的胳膊乐呵乐呵的往宗门内走去。
绯霓扭过脑袋,冲着在后头看着的笑湖戈无奈地撇撇嘴,耸了耸肩。
回到殿内,铜铃见无垠广袤二人没有跟上来,便匆匆关上了门,将绯霓与笑湖戈往内屋一拉,紧张兮兮地问:“你们,没事吧?”
笑湖戈摇摇头,微笑答道:“师傅,我与小师妹都平安无事。”
“好,好,那我便放心了。那个……”他看了看绯霓欲言又止,有些话,似乎并不方便在这个丫头面前提起,遂话锋一转,指着外屋道:“那个北凌天派来的传音中可没提着你们在妖界用午膳一事,这晌午都过了,你们也该饿了吧?为师这就命人给你们准备吃食去。”
“北凌天?师傅你等等。”
一听见这个名字,绯霓便不由自主地犯哆嗦。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气不打一处来。哪怕只是一个名字,都恨不得撕个粉碎。
尤其是在花园里看过那一幕后,此种感觉便如同在大火上浇油,越燃越烈。
铜铃反过头,吧唧了几下嘴,问:“霓儿还有何事?”
绯霓试探问道:“适才您说北凌天给您发了传音?”
“嗯,对啊。”
“传音里可是有说些什么?”
铜铃歪着脑袋想了想,“也没说什么,不过是告知我,你们的伤已愈,今日便会启程返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