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真是出息不到哪里去。
起身往床外头走了不过几步,暮笛想了想,又再次回到床头坐下。
这一回,他托起月芝安静平放的手,握在了手心。
尚好,尚好,体温已经恢复如初。再探一下脉搏,亦是平稳如常。
那拧着的眉头啊,终于可以完全舒展开去了。
洞外的风声刮的呼呼作响,洞内的火堆烧的噼里啪啦。
不知何时,暮笛离开了床头,盘腿坐在火堆边上,盯着红红的火焰发呆。
甚至隔着喷的老高的火星看着床上的身影自言自语,“月芝,你说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我走的是一条不归路,跟着我,除了数不尽的危险和磨难,我给不了你任何的幸福与安宁。正是如此,我才会对你百般刁难千般折磨,想尽办法逼你离开,偏偏你的固执让人无可奈何,无可奈何啊!”
“大人,大人!”
听见焦急的呼声和急促奔来的脚步声,暮笛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羌鳍?你可算是回来了!”
奔近后,羌鳍并未答话,而是三两下熄灭了暮笛辛苦烧起来的火堆,随后便是一阵不留情面的责骂,“你怎可这般糊涂,在山洞里生起了火来?你可知一旦生火,这白烟飘出,我们的行踪就被暴露了!到时北凌天带领妖界兵将围堵咒宁峰,将你我捉拿便成了轻而易举之事!你这么做,是在自寻死路!别大事无成,倒先把自己给葬送了!”
“你不是说这咒宁峰是妖界忌惮之地吗?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害怕北凌天会寻来?要知道,此事我可是亲眼所证!我想,没有哪个妖怪会蠢到上咒宁峰送死!”
说罢,暮笛便将目光移到了依旧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的月芝身上。
羌鳍瞪眼望去,不免觉得吃惊,难道在他离去的这段时间里,他便对月芝动手了?
哼,还真是够冷血的!
不过这也不是坏事,要想成大事,就必须如此!什么儿女情长,你浓我浓,此种虚无缥缈之物,根本不需拥有!
“大人下手还真是快!想来这小狐狸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现在除之,亦是绝了一大患啊!”羌鳍斜嘴一笑,接着拱手奉承:“大人睿智!”
暮笛摆摆手,道:“先莫要说这些无用之话,既然你说我们的行踪已被暴露,那便赶紧想办法转移!越快越好!”
“是,属下这就去办!”
羌鳍一走,月芝便悄悄地微睁了眼睛。他们的这番对话被刚刚苏醒的她一字不落的听进了心里,偏偏她没有听见暮笛作出任何解释。
是不是,他默认了羌鳍之言?用刺耳锥心之话将她逼出山洞,为的就是想让她死,好让她永远闭嘴,无法透露他们的秘密?
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把她从雪堆里救回来?
难道说……
思及至此,月芝不由偷偷拽紧了里侧的拳头,那平整却锋利的指甲狠狠地掐进了手心,直到失去了痛觉,她才不动声色的继续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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