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哭甚?”听见哭声,婧池皱了皱眉,回头问。
“公主,奴婢心疼公主……”清水扑通跪地,抽抽噎噎地答道。
“心疼?”婧池冷冷一笑,往噬红醉的中央走去。
少倾,她叫清水起来,思绪又回到了千年前。
“调戏妖界女子,侮辱妖界大将,受了聘礼却出尔反尔,妖尊以此为借口向魔界发兵,那一仗魔界败得体无完肤。父尊为了保全魔界,舍下尊严向妖尊求了饶,答应从此以后夹着尾巴做人,才换来妖尊的退兵。”
“原以为等事情平息了,父尊消了气,便可与他求情说说。呵,终究是我太过天真。父尊把这一切罪责都归到我的头上,若不是因为我,魔界不会遭此大难,我是魔界的罪人!他誓死都不许我与夕殇在一起!一千年,我与夕殇再未见过面,亦未踏出过魔界半步。”
“为何?为何要这样对我?为何……”
颤抖到近乎嘶哑的声音已分不清是激动还是愤怒。
婧池死死地攥紧拳头,闭上了双眸。两行热泪从脸上淌下,滑过红唇时却是冰冷的,极其苦涩。
从花园经过的月芝,恰巧听到了此事,惊讶万分。她捂住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在被婧池发现之前,快速地离开了这儿。
……
妖界青司监地牢。
看着伤痕累累,被粗大的铁链锁住手脚无法动弹的羌鳍,北凌天的心里竟有几分变态般的兴奋。
他命退了守卫小妖,一步一步逼向羌鳍,一股令人窒息的戾气瞬间布满了整间牢房。
羌鳍惊恐地瞪着他,拼命地挣着铁锁想要挣脱,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力气。他想要认输求饶,结果十分艰难地啊啊了两声,才知自己的嗓子已被废掉,变成了哑巴。
他放弃了挣扎,绝望地垂下了脑袋。
北凌天挑起羌鳍的下颚,在狠狠地奚落一番后,告诉了他千年前的真相。
原来,他从一开始便知晓羌鳍所做的一切。之所以不动声色,只因算出自己命中注定有一劫数,必须转世重生才能得以平安渡过。而他,需要替这个劫数找一个很好的媒介。
偏偏此时羌鳍主动送上了门来,他何不顺手推舟,让他误以为自己当真可以只手遮天,取代尊位。
如此一来既成全了他又成全了自己,岂不两全其美?
只是苦了夕殇与婧池,成为了这场劫数中的牺牲品。
如今他重生归来,定会想方设法弥补千年前的那场过错,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羌鳍,想你自以为精通算计,竟傻到被本尊利用的干干净净都不自知。不过……”北凌天拔出别在腰间的匕首,贴上了那张布满刀疤的脸,续道:“你在玄铁镇做的那些事儿,我可是要一笔一笔,一刀一刀与你算。”
“来人呐!”
他收回匕首拿出手帕仔细擦了擦,随后嫌弃地将帕子丢在地上,朝牢外一喊,几名妖兵立即走了进来。
他们拱手问道:“尊上有何吩咐?”
“好好伺候羌鳍大人,若敢让他的身上有一寸完好之肤,本尊拿你们是问!”说罢便拂袖而去。
瞬息,不断哐当作响的哀鸣传遍了整个青司监。(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