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前一天，他和姜若歌去小吃一条街，把S市的小吃全都吃了个遍。

在返回姜若歌的小公寓时，天色已经晚了，他一直把她送到公寓门口，看着她进门。

姜若歌感觉到他的情绪有点低落，于是问了一声：“要进来坐坐吗？”

陈尧摇了摇头，看着她，沉默良久，最后才扯出一个笑容来：“姜若歌，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不挽留一下？”

姜若歌迟疑了一下，弯起嘴角，装作没听懂他的话，没心没肺地笑道：“挽留？又不是生离死别，以后还可以见面的啊。而且你是去旅游，我总不能拦着你不让你享受生活吧？”

“可是以后……可能见面的机会很少了……”

“放心吧，像你这么好的朋友，我肯定会经常联系的。你结婚的时候一定得请我去喝喜酒，我去看看哪个幸运儿中了头等奖……”

陈尧不想再听她说下去了，一巴掌拍在她的脑袋上：“好了，进去吧，我走了。”

姜若歌朝他挥手，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拜拜，有空来S市玩。”

陈尧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转过身去，飞快地跑下楼梯，逃一样地跑出了那栋楼，然后跑出小区……街上车水马龙，热闹得不可思议，他的心却像一片荒地，连杂草都无法生长。

该说再见了。

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林寻远，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