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怀陌很嚣张。
沉醉很无语,扯了扯唇,哀怨地问,“你其实恢复记忆了吧?”
怀陌挑眉望着她。
沉醉默默道:“这么调戏我,和你过去一样讨厌。”
“嗯,原来你过去就是这么招我爱。”怀陌默默下结论。
“狡辩,你调戏我分明就是为了满足你个人恶趣味。”沉醉对着他的胸口轻哼。
怀陌眉头动了动,见她不肯抬头看向自己,不由轻叹,将她的头捧起,凝着她,“我哪里是调戏你,我在爱你,我有多爱你,你感觉不到?”
他忽然认真起来,她又适应不了。
好吧,她现在可以确定他没有恢复记忆了。恢复记忆的怀陌,怎么可能会这么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说爱她?
脸颊红红的,沉醉垂了垂眸。这个问题,要她怎么回答?只得赶紧转开,“为什么你的毒解了,却还是记不得以前的事?”
“你很想我记得?”
他将她问住了。
于她而言,她更爱现在的怀陌,现在的怀陌只记得她,生命里只有她一人。其他的记忆,也许有对他而言好的,却更多的是不好的。譬如仇恨,譬如争斗,她私心里,并不想他记起,不想他活在沉重里。
现在这样……挺好的,他很快乐。
可是不记得,真的就对他好吗?即使记忆里多半是仇恨,也仍是支撑着他活过二十多年的信念,不记得,就等同于信念被抽除。
这个决定……她不敢为他做,也做不了。
她脸上苦涩的表情微微刺痛了他,他慌忙将她的头按入自己怀中,又吻着她的头发,柔声道,“我不记得,真的,我也好奇为什么,可确实不记得,没有骗你。关于我的记忆,我们顺其自然,不强求好不好?乖,别想太多。”
他对她好温柔,她眼睛湿湿的,搂住他的腰。
如今的怀陌,虽然不像过去那般无坚不摧,可是她真的感觉得到,他好爱她。过去也爱,可是却有太多无奈,爱到可以与她同死,却仍不能放弃他的筹划,譬如娶别的女子。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爱,有朝一日也可以这么简单纯粹。
她低低的声音带着隐隐的哭腔,从他胸前传来,“怀陌,我也好爱你,不论你有没有记忆,我都一样爱你。”
怀陌的回答是……抱着她再爱了一次。
夜色转浓。时令已经入了春,草木里散着春天生命的气息,那气息在晚间的时候尤其浓厚。微风拂过窗棂,留着细碎的声音,而里面的两人自然听不到。
他们只听得彼此为对方迷醉的声音。
晚餐,终究没有吃成,用某人的话说,“甜点就能饱腹。”
好吧……
翌日一早,怀陌起床时,沉醉跟着已经醒来。他出去,大约也是忙着准备吃的。他虽然常常言语间调戏她,但是她知道,他心中其实也怕她饿着。
这种心情……怎么形容呢?
沉醉曾爱芙蓉种的翡翠,所谓芙蓉,就是绿色将细腻的种全部浸染,而后透着粉嫩若芙蓉美妙的光泽。她这时的心情,大约就是这样,不过不是绿色,是蜜色,糖蜜的蜜。
蜜色将血液浸染,透着美妙沁人的光泽。
怀陌出去之后,沉醉就醒了,手指抓着被单,没有再睡。
简单套了中衣起身,走至窗前,开窗,让一夜欢爱的气息散去。
今天的天气不错,晨光里明显的橘色,想来必定是个晴日。空气不凉,她站在窗前,闭着眼睛,呼吸着美好的气息。
什么是美好呢?他们如今这样就是。她与他,一切安好。
想起半月之前他的毒发,那时的恐怖与此刻的美好想比,几乎就是一场噩梦。
而那毒发,起因却只是一支乌木簪子。
怀陌昏迷以前在她耳边说的那一句话是——簪子扔远,不要让它靠近你。
那时,她便揣测,那簪子有问题。虽然一支簪子能有这么大的作用,以她一贯的认知而言,还是有些匪夷所思的。但是她信怀陌,怀陌从一开始就不愿让她碰那东西,所以才会将簪子夺去放在自己那里,昏迷以前又警示她,她不得不怀疑。
之后,对村长与永叔一番试探,果然得到了答案。
只是,村长也好,永叔也好,除了当时见到那簪子时脸上流露出的破绽,谁也没有说过一个字,像是果真那不过是一支簪子一般。忘月倒是说了不少,但是忘月什么都不知……她说的,无外乎是抱怨乌老爹将带了邪性的东西交给沉醉。
至于是什么邪性?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不给别人,偏偏要给沉醉?忘月不知。
不知,沉醉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揣测,那与她无关,她只用直接将乌老爹一家列为重点防备人物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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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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