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泽逃脱了。
怀陌眼色沉了沉。
昨夜婚礼场面,复泽过来监督,存妃和薄秦既已在宫中对文帝动了手,这边自然不可能放过复泽。小黑和小白将复泽擒拿住,关押起来,只是……看守不力,让他逃了。
复泽逃脱,绝对是一大祸害,不管他是不是真正忠于文帝。
怀陌目光沉凝,纸条在他手中化成粉末。
回府,前脚刚刚踏进丞相府大门,管家就急急忙忙迎了上来,“大人,您可回来了,庸小姐那边她……她不愿意,说要大人亲自过去解释。”
怀陌脚步不停,径直往里走,一面冷漠道:“管家,你若是连赶人都不会,丞相府留你还有什么用?”
管家要一路小跑方才能跟上怀陌的脚步,跟在后面解释:“大人恕罪,实在是奴才没那狗胆啊,绫夫人那边护着,奴才不敢得罪。”
“你不敢得罪她,我的话也可以不听?丞相府不留不听话的人。”
怀陌远远走在了前面。
管家停在原地,不再追了,苦苦的叹一声,转身去庸皎那里。
其实,管家要的也只是怀陌的一个态度而已。毕竟,两边都不敢得罪,一边还是另一边的女人,若是到时那人反悔了,庸皎又记仇,回来找他麻烦,那丞相府他也留不下去了。
此刻见怀陌态度坚决,管家这才敢动真格的去赶人。
实际上,怎么可能敢不动人?如是连赶人都赶不动,丞相府早几年就已经成闹市了。
怀陌揣度着此刻已经是午膳的时间,还在路上便命人去厨房准备。
沉醉房门外,小白守着,另有两名乳娘随时候着,见到怀陌,行了行礼。
怀陌压低声问,“容容呢?”
小白道:“去盯着绣娘们赶小宝宝的衣服鞋子被子。”
怀陌点头。
小白领着两名乳娘识趣的退下。
怀陌回房,房间里安静,放轻脚步。转角,进内室,却见房间里难得的将重重叠叠的帷帐放了下来。怀陌心中叹了叹,一层层掀开走进。
最后,只见沉醉侧躺在床上,松松的将熟睡的孩子护在怀中,她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怀陌却知道,她只是不想见到他而已。
可他却想见她。
怀陌缓缓走近,坐到床边,深深看着她的脸。还未足月就生产,她才刚刚丰腴,似乎就刹那间消瘦了下去,眼底掩不住的疲惫。目光移到她怀中小小的人儿脸上,心中一团说不出的悸动和柔软。
它……就是她为他生的孩子,是他们相爱的最好的证据。
可是,它怎么会这么小?
他一双手掌合上,就能将它完全包住,这么小的孩子,如今就是他和她的一切了。
若是没有这孩子,他不敢想象结局会如何。
沉醉说得对,死过一回的人,什么也不怕。怀陌一点都不怀疑,若是没有这孩子牵绊着她,他逼急了,她会死在他面前。自然,他也不想逼她,他此生最不想做的事,就是让她难过。可是,若不逼她,她又会全然沉浸在对他的绝望里,甚至不肯看他一眼。她擅长作茧自缚,若放任她,他们之间,更没有未来。
还好孩子平安无事。算他卑鄙,但对儿子的疼爱以外,他确实想到了利用。
利用儿子,留住沉醉,只要他们还在一起,他总有机会,她总会心软。为了这目的,过程里,他可以不择手段,他愿意承受所有人的痛恨和诅咒,包括沉醉。
他的人生,从一开始就学会了承受和忍耐,这两件事,似乎是他最会做的。
只是……吓坏了他这小小的儿子。
谁说小孩子不懂?捏着它的时候,它声嘶力竭的哭,它在害怕,和在它母亲怀里随便哭哭全然不同。
怀陌心中一阵翻涌的心疼,手下意识的就去轻抚小宝宝软软嫩嫩的脸。
沉醉立刻睁开了眼睛,直直盯着他,戒备而仇视,仿佛此刻她守护的是她生命的全部,而他,是要毫不留情摧毁她全部人生的那人。
怀陌的手重重僵在空气里。
“醒了?”他微微尴尬的收回手,勉强呵宠的笑。
沉醉将宝宝往自己怀中拢了拢,冷然道:“你以后不要碰它。”
怀陌苦笑,“沉醉,它也是我的孩子。”
“原来你还记得?”沉醉嘲讽一笑。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
“你还是忘了吧,它高攀不上。我想它若是能说话,也不会愿意做你的儿子。就做路人的儿子,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那样,至少它是安全的。”
怀陌刹那间脸色惨白,内伤深重。
他低声下气,“沉醉,对不起。那时……我真的没有要伤害它,我只是想要你和我一起走。你太激动了,我想你冷静下来,就在我身边冷静下来,你原谅我。”
沉醉已经懒得和他再说下去,漠然的低头,看孩子。
“你愿意等,你等好了。”
“我已经将休书交给沉鱼。”怀陌四肢百骸里全是无力,不管她能不能听进去,他都解释,“我根本没打算……”
怀陌这边刚刚起了个头,说曹操曹操到,外面立刻传来那人的声音:
“怀陌,怀陌!你敢对我负心,却不敢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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