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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墨追赶上顾凉之，并且将她叫住。

医院庭院里，许墨跟顾凉之坐在长椅上。

许墨看她一眼，瞧见她的情绪似乎并不大好，隐约猜到她情绪不佳的原因，便跟她解释：“姚黎若是世家叔叔的女儿，确实是从小就跟我哥认识，但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

“我以为的那种关系？”顾凉之轻笑了声，“你觉得我以为他们是什么关系？”

许墨突然一下被她反问得懵了一下，不等他回神，便听到顾凉之说：“他们是什么关系跟我没有关系，我并不关心这些。”

许墨看得出来，她并不是不关心，更多的还是不想让自己去参与那么多关于傅寻的事情。

他无声的叹了口，作为弟弟，他同样办不到去插手傅寻的事情，傅寻不喜欢这样的。

两人沉默良久，顾凉之终于还是先打破沉默，缓缓开口问道：“叶柔安最近怎么样了？”

她在精神病医院过得怎么样。

许墨对于顾凉之的问题并没有觉得奇怪，她确实应该好奇这些，也是为数不多好奇却又不是等着看笑话的人。

没听到许墨开口，她生怕对方误会，又赶紧说：“我只是单纯地想知道她恢复得怎么样，不是……”

“我知道。”许墨打断她。

他当然知道顾凉之没有任何嘲笑的成分，可是这些话他却有些难说不出口，或许是在心里认为只要不说出口，叶柔安就没有那么悲惨。

他自嘲的笑了声，随后淡淡的说道：“挺好的吧，刚转到医院，她还算配合接受治疗。”

这些是精神病医院的医生打电话跟他说的，他根本没有去精神病医院看望过叶柔安，或许是不愿意看到她那副样子，又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突然就疯掉了的人。

可是，他心里很清楚，不管是关于在医院持刀伤人还是几年前那两起车祸的事情，叶柔安都躲不过法律的制裁，他只是不愿意知道叶柔安后面要面对的事情。

“你希望我哥插手吗？”许墨看着她，问道。

闻言，顾凉之一怔，这才是许墨找她的真正原因吧？

“我没权利干涉傅寻的决定，但是我认为就算傅寻不插手，她也躲不了法律，不是吗？”她看向许墨，看到他眼底闪过一抹忧伤，竟不由得脱口而出道，“你不希望她受到法律的制裁？”

他嘴角带着一丝苦涩的笑意，有些自嘲的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愚蠢？”

尽管知道叶柔安根本就不爱他，甚至知道叶柔安是个怎么样的人，心里却依旧是放不下她。

顾凉之没说话，这是许墨对叶柔安的感情，作为外人的她并没有立场去评价什么，却也不需要给他任何安慰。

“感情是世界上最难控制的事情，或许你也想过放弃她，可是……”哪里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不管是许墨对叶柔安，还是她对傅寻，似乎都是一样的道理。

明明知道不该靠近，却总是会被吸引，甚至是莫名其妙的嵌进心里，想要拔都拔不出来。

“我想过帮她，求过你，也求过我哥，但我为她争取到的一些机会，最后全都被她亲手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