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芳得了李红军的通知后,开始忙碌起来。
在李家财力支撑下,一切都以奔跑的速度在进行着。
李红军这个甩手掌柜一点不操心,他给蔡全无打了个电话。
“全无啊,别一个人在京城呆着了,来香江跟我们一起过年吧。”
“师傅,你不说我也要去呢,外孙放了假就跑去香江了,我都想李睿这小子了。”
蔡全无出行前去买了一些特产,烤鸭,六必居酱菜、果脯蜜饯等。
想着李红军爱吃杀猪菜跟蛋肠,蔡全无又去买肠衣自己灌了肠。
酸菜塑封好,蔡全无大包小裹的出发了。
因为李红军对外宣称回内地了,不好出面,徐慧珍亲自去接蔡全无这个老朋友。
须发皆白的蔡全无见到徐慧珍之后,难得笑道:“劳烦您亲自来接我。”
“德行,咱们谁跟谁,一家人别老这么客气,弄生分了。”
蔡全无只笑不语,他心里明镜似的,他以前就是个力巴,扛大个的窝脖,没有李红军,没有徐慧珍,他蔡全无甭说如今给孩子留下不少家业。
能不能娶妻生子都两说呢,当年他要啥没啥,连个工作都没有,要不是李红军他怎么可能有出头之日,这辈子不无外乎就是个力巴了。
车子回到山顶别墅。
山顶别墅是李红军后来买的,在浅水湾住闷了,他也来到山顶享受登高望远。
蔡全无打开包:“慧珍,你爱吃的槽子糕。”
徐慧珍笑呵呵的接过:“全无,你有心了。”
陈雪茹不痛快了,这蔡全无第一个想着的人是徐慧珍,她心里能爽就怪了。
事事都与徐慧珍争强好胜的陈雪茹立马道:“蔡全无,我呢?”
蔡全无掏出一个罐头瓶子:“喏,这是雪茹老板你爱吃的咸菜。”
陈雪茹笑呵呵:“有心了,有了这咸菜我早上能多喝一碗粥。”
蔡全无笑道:“如果不是石头太沉了,我就把腌咸菜的石头给搬来了。”
这石头还是贺老头给徐慧珍留下的,徐慧珍后来交给了蔡全无,如今小酒馆已经没了,这腌咸菜的石头也就没用处了,平时腌的咸菜就供应家里人。
他给冯小美的是烤鸭。
冯小美看着烤鸭忍不住回忆道:“我年轻那会儿,逃婚来了京城没见过世面,第一次吃烤鸭还是红军弟弟带我去的。”
说这话的同时,冯小美宠溺的看着李红军。
李红军也轻拍她的手,俩人浓情蜜意的样子撒了其他人一嘴的狗粮。
对于冯小美跟李红军,所有人都没招,人家青梅竹马,从小就在一起,只能摇头心里感叹:比不过,比不过呀。
李红军拉着冯小美,俩人从小时候回忆起来。
你一句,我一句,看大家都认真的听着,她俩也不厌其烦的絮叨着。
“小时候红军只要学校一放假,就会回乡下。”
李红霞在一旁插言:“小美姐,还有我呢。”
“对对对,还有红霞。”
“我们在乡下日子过得苦啊,用吃糠咽菜来形容一点不为过,每天吃棒子面窝头,吃的胃都反酸水,哪个时候就盼着他们兄妹放假来乡下,”
“只要他们来了,舅舅跟舅妈肯定会带细粮,猪肉,还有一大堆的好吃的。”
“我跟大哥二哥就能吃到白面馒头了,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那麦香味。”
“借他们兄妹的光,我们的日子能好过许多。”
“他们兄妹不吃窝窝头,我妈哪个时候每天早上都给红军跟红霞做疙瘩汤,里面还会放几滴香油,啧啧,哪个味道啊,想想我都忍不住流口水。”
“每次红军跟红霞都会给我跟大二,二哥流出来一些,我还好一个女孩子吃一点就饱了,可大二,二哥要跟着妈去上工,赚工分,干力气活,吃一碗疙瘩汤还得再吃几个窝窝头。”
······
说完了吃喝,看着要住嘴的冯小美,陈雪茹忍不住继续问道:“大姐,你再跟我们说说红军小时候的其他事。”
宋玲玲很有眼色的给冯小美倒了杯温茶润口。
冯小美喝了口茶水,眼神里充满着回忆,继续道:“因为他们兄妹来了,我就不用上工了,每天陪着他们兄妹玩耍。”
“红霞还好,跟村里的其他孩子能玩到一起去,红军呢就比较淘气。”
“上树掏鸟窝,下河捕鱼,捉蚂蚱,烧老鼠······”
“有一次他做到一只大老鼠,用绳子把老鼠的尾巴绑住,然后用火把老鼠给点燃了,开始他看着很有趣,但看着老鼠活活烧死后,他觉得老鼠很可怜,就再也没捉过老鼠。”
因为他长得好看,村里的孩子都愿意围着他转,当然,也是他大方,他总会给身边小伙伴分糖果。
他偷土豆,玉米烤着吃,偷地里的西瓜······
最后都是舅舅跟舅妈按照市价陪给人家,不然啊,他早就被人家抓去了。
李红霞:“小美姐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胚子,我们玩过家家的时候,小美姐就给我哥当媳妇······”
冯小美一脸惋惜:“后来他们兄妹上了初中后,就很少来乡下了。”
他们的故事太多了,冯小美只是捡着说,如果要事实都说,说上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李红军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吩咐:“全无,炖酸菜你去做,别让家里厨子做了,别糟践了东西,他们可做不出来地道的杀猪菜来。”
“听您吩咐!”
蔡全无起身去洗手做饭去了。
李红军看着蔡全无带来的几颗酸菜,忍不住想着等孩子们来的时候,让他们再带点来。
接着李红军又吩咐家里的保姆兼厨子,让她用小米闷上一锅二米饭,吃杀猪菜没有二米饭感觉不对味。
杀猪菜有了,自灌肠也有了,没有酒这么行?
“玲玲,去拿一瓶茅台,晚上我跟全无喝二两。”
家里佣人给蔡全无收拾出来一间客房。
蔡全无做饭就是省心,杀猪菜端上来,肠热了热切片,小咸菜一碟,花生米一碟。
其他的菜就交给了家里的厨子,他不能喧宾夺主,免得人家担心自己丢了工作。
蔡全无夹了一粒花生米:“当初小酒馆还在,那时候最奢侈的就是半斤酒加上一碟花生米。”
李红军问徐慧珍:“家里酒窖珍藏的老酒还有多少?”
徐慧珍:“不多了,没几坛子了。”
“没事,这些年也陆续往里面填,虽然年头不如那些老酒,但也有一二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