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晚晚一噎, “你今天不是有大课吗？”
她昨晚刷朋友圈, 还看到林久班里一个男生发了吐槽博, 说导师在群里威胁他们今天要点名来着。
不然就这种能自由活动的时间, 她一定叫上林久一块来了。
“大课？在我眼底, 所有课都是一个性质, 还分什么高低贵贱？”林久往里挪了点, 让出点位置来，“坐着，蹲着像个什么样。”
牧晚晚依言挤过去, 旁边坐着的男粉丝忍不住老往她们这瞥。
林久继续道：“我跟那导师你来我往半个小时，好不容易请到的假。”
“你怎么也喜欢看起比赛来了？”牧晚晚把她的包包抱在自己怀里，“还档次那么高, 全都只看现场……”
“还说, 不都是为了给你加油吗！我还没让你报销票钱呢。”
“谁让你不早告诉我，下次你提前说, 我一定给你弄票。”牧晚晚眼睛一眯, 说回重点, “那今天也不是我比赛啊……”
她凑上前, “你老实说, 你来看谁的？”
林久也不避讳, 不过最近她被徐浩的粉丝烦的不行了，下意识压低了声音：“你以为我想来？是徐浩非逼我来。”
牧晚晚反应半天，才想起徐浩是谁：“还有人能逼得动你？”
“有。”林久面无表情道, “他说我不来, 就要把我和他的聊天记录发出去。”
牧晚晚还想问什么，看到旁边人竖起的耳朵，还是默默咽了回去：“那你穿着这样不热？”
提到就糟心。
林久拉了拉口罩：“那天他跟我双排的时候开了直播，也没跟我说，就暴露了，那群粉丝总觉得我和他有什么……最近我都快被他粉丝烦死了。”
作为当时观众之一的牧晚晚噤了声。
“wan神。”旁边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了，探出身子来，“是wan神对吧？”
他刚刚拼命想听声辩人，无奈会场里的声音太大，他旁边的同伴又太吵，实在是听不清楚，心一横，干脆开口问了。
牧晚晚笑了，摇头：“不是呀。”
她这一回眸，男人反倒看清楚了，也跟着傻笑，伸出手来：“wan神你好你好，我是你直播间的死忠粉丝，还给你送过礼物呢！叫酷酷男孩，你还有印象吗？”
他伸出手的时候，非常技巧性地露出了自己手腕上的精致男表。
牧晚晚：“……您名字这么个性，我想不记得都难啊。”
当时还有观众调侃说这个老板是她的真爱粉，照着忧郁王子起名来着。
“那我得逞了。”酷酷男孩手还伸着。
这个酷酷男孩游戏上送的礼物少说没有两千也有一千五，不搭理别人似乎也不太好，于是牧晚晚伸出手——
然后被身后的人握住，往回收。
裴路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当做没看见其他人似的，攥着她的手问：“怎么还不回去，羊哥在催了。”
“喔……这就来了。”牧晚晚回过头，朝酷酷男孩招招手，“那我就先走了，记得还要看我直播哦。”
林久拍了两下她的背：“赶紧去。你最近是不是胖了，我总觉得……”
牧晚晚反射性用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皮笑肉不笑：“拜拜，你好好看，回去微信里说，我还挺多事想采访下您呢。”
林久任她捂着，抬手挥挥。
回到座位上，看到羊哥古怪的表情，牧晚晚反应过来，手小幅度挣了挣，没挣开。
她问：“怎么了？一会镜头肯定还要转过来……”
“你是不是忘记了。”裴路半天才说话，声音郁闷。
“嗯？”
“我是你直播间贡献榜第一。”他道。
这人到底偷听了多少……
“没忘啊。”她指尖在他手心里打了个圈，假装讨好道，“谢谢老板！”
“你之前说……”
“说什么？”
裴路看了看四周，小声道：“说有机会一起睡觉的。”
“？？？”她没说吧？
“不睡觉就算了，你还要跟别人握手。”
“……”牧晚晚立刻摇头，“没握手！”
裴路不听她诡辩：“以后不准。”
“好……”
“不准什么？”羊哥皱眉，“你们注意一点，要开始直播了。”
裴路这才松开了手。
lpl解说席里目前有四位大牌解说，解说经验都在五年以上了，一般重大赛事都是这四位解说负责。
昨天解说ts对战ub的就是其中两位，今天则是剩下两位，也是他们的老熟人——解说a和解说b。
“大家晚上好！”照例是解说a开场，“欢迎大家收看春季赛四进二的第二轮比赛！今晚的对战方是ma战队和ggx战队！这里由我和解说b负责今晚的解说。”
“大家好。”解说b简单打了招呼，迅速切入正题，“没想到我们这次春季赛进行得这么快，这场比赛结束，接下来就是总决赛和季军争夺赛了。在这我们也要恭喜昨晚的胜利方ts战队！”
“哎呀，说到ts……真的是。”解说a不住摇头。
解说b：“怎么的？”
“打得太漂亮了。”解说a沉默半天，“赢得非常干脆，当然，ub也打得不错。”
在他们前面的摄影师突然动了起来，牧晚晚立刻明白——镜头要切到观众席下方了。
果然，面前大荧幕镜头一转，她的大脸出现在了屏幕上。
身后的观众们立刻起哄，还能听到不少由后传来的快门声。
摄影师往旁边一挪，裴路入镜，现场声音更大了。
解说a笑道：“lu神真的越来越帅了啊。”
“羡慕不来的。”解说b笑哈哈道，“你觉得lu神帅一些，还是shark更帅一些？”
“你这——跟我学的吗？”解说a乐不开支，摆手，“不敢说不敢说，随随便便一方的粉丝都能骂死我。你知不知道之前lu神在休息室里被录下来的那个动图？”
解说b问：“哪个动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