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雨的头像是一串佛珠,连宝八百年才见他动一下,今天被刷屏了。
连宝赶紧看了下,最早那条在晚上八点二十分,最晚在九点十分,时间跨度将近一个小时,而且手机上还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连宝不由抬头,发现周棠雨开了门,高大的身躯几乎和门框同高,已经进了一半。
连宝连忙小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一头扎进去,脑袋直接撞到一块钢板上。
“跑那么快干什么?”
周棠雨揉着胸,很脆弱的样子。
连宝:……
连宝一直觉得周棠雨无坚不摧,没见过他这副模样,突然内疚:“你给我发微信了?那个包……”
说到一半,连宝突然看见周棠雨勾着唇角,就算她看见的晚,周棠雨这一路都能解释。
连宝往后一仰,为时已晚。
周棠雨不顾连宝的尖叫把她拽进去,翻过来按膝盖上:“是不是打算气死我?白养了!”
连宝怕巴掌落屁股上,使劲挣扎,没想到轻易坐起来,被周棠雨揽在怀里。
“你准备怎么补偿我?”
是她错,印象里周棠雨就没这么激动过,人都年轻起来,连宝喘气:“你说。”
周棠雨:“在我这回报率没有低于20倍的,冤枉我20倍,不接电话20倍,打我20倍,加起来8000倍,看你长得好看给你打个88折,给我7万……”
连宝听他要钱窃喜,没想到周棠雨一顿,大言不惭道:“你让我睡7万次好了。”
连宝:……
岑诗浅这辈子就没这么狼狈过,陈嘉树竟然用“偷”这个字眼。
岑诗浅当时也是猪油蒙了心,她早从陈嘉树那儿知道周棠雨这个人,陈嘉树吹得多了,非主流媒体上也经常出现这个人,岑诗浅就留了意。那天她本来是去陈嘉树的公司巡视领地的,看见那只古董包时没多想,就是想着她不要也别便宜了哪个小贱人。小设计师兢兢战战地告诉她那包是周棠雨的的时候,她的心忽然活了一下。后来有人发现她这款包,拍照、问她来历,她都模糊带过。现在想想真是蠢死了。
陈嘉树这边,怕是完了。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岑诗浅突然冒出一个胆大的想法。
岑诗浅既然能在遍布人精的娱乐圈里夺魁,靠得可不止是脸蛋,她先是在陈嘉树面前疯狂的贬低自己承认错误,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陈嘉树能不能亲自去道个歉,毕竟她是最真实的证据。不知道陈嘉树相信了她的演技还是如她所言怕那姑娘不信,竟然答应了带她一块去。
不过再怎么着,也要等到第二天。
岑诗浅无论多煎熬,晚上是不敢不睡觉的,一晚上时梦时醒,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她不敢穿得太华丽引起陈嘉树的怀疑,小心机地搭配了清新的一身,生怕陈嘉树忘了带上她,赶在陈嘉树起床前就过去了。
陈嘉树有很严重的起床气,瞥见清丽的像朵水莲花的岑诗浅意外的没说什么。
不过岑诗浅坐上车时,陈嘉树忽然道:“我那朋友喜静,你到他家少说话。”
岑诗浅一愣,笑道:“我就去给你做个证。”
陈嘉树未置可否,法拉利轰的一声直线飙到250迈。
岑诗浅一路紧抓着包的呕吐感在进入东湖公馆后得到补偿,宁静湖光山水和外面的世界恍若隔世,这里每一处都似乎闪烁着金钱的光芒,江城的核心区域,毗邻东湖景区,三万平米,这是什么概念?
从她火开始算,连续工作到退休都不一定能买得起这房子,而且要付出人老珠黄的代价。
岑诗浅走路都是飘的。
“别多话。”
陈嘉树手插在兜里,进门前再一次提醒岑诗浅。
岑诗浅连忙点头,半响发现陈嘉树看着她,低头才看见陈嘉树伸着手。
“包。”
岑诗浅赶紧把包拿出来。
陈嘉树眼皮一垂,什么也没说,转身拍门。
周棠雨注重隐私,家里的佣人不会做主直接开门,把人带到门口就算完了。
门上有铃,不过陈嘉树向来喜欢这么干,也是个信号,说明他来了。
岑诗浅站在陈嘉树后面紧张地盯着门。
两旁都是落地窗,隐约看到一道人影过来。
“来了。”周棠雨打开门,发现陈嘉树还带了个人。
“就她,以为我送她的,这不怕宝宝以为我跟你串通?”陈嘉树不屑道,进去自己找拖鞋,找到踢给岑诗浅一双拖鞋,“换上。”
岑诗浅尴尬,局促中身材高大的男人已经转身进去,在充满现代感的纯黑色桌子旁边停下,按铃。
越往里走,岑诗浅越感觉这房子的装饰奇怪,从墙面、地板、家具能看出原本的色调是冷硬的黑白灰,却偏挂了鹅黄色窗帘,沙发罩着玫红色灯芯绒布罩,旁边还有一双兔子头粉红拖鞋,靠窗堆着一堆五颜六色的包装盒……
岑诗浅突然站住,一双泛着蓝光的冰寒眼珠子,就在窗帘旁边。那窗帘里头掺的有银线,光线太亮,以至于走到跟前了岑诗浅才看见那可怕的生物。
“周嘤嘤!”
陈嘉树底气也不是很足,周嘤嘤的父亲据说是狼王,这家伙除了周棠雨和连宝谁都不认。
周嘤嘤果然不买陈嘉树的账,甚至往前走了一步,半人多高的身躯微微前倾,发出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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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嘤嘤:我是我妈的狗腿子,但是我爸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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