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心的动作娴熟,干净利落。
以珠钗为针,一针刺穿水泡之后,另外一只手就用白帕迅速擦拭掉那从浓包裏面流敞出来的血水。
等到李牧羊双脚上面的血泡全部都戳穿后,她便用手帕包住那珠钗,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拔开塞子,从裏面倒出药粉均匀地洒在李牧羊的脚底。
又从李牧羊手里接过那把通天剑,割下自己身上衣服的两块布料,用那青色布料当作医用纱带包裹住李牧羊的双脚,调皮地打了一个漂亮地蝴蝶结。
“好了。”崔小心一脸笑意地说道:“很久没有做这样的事情,感觉有些生疏了。包得不好,不要介意啊。”
“你以前做过这样的事情?”李牧羊满脸感激地看着崔小心说道。他看得出来这个女孩子眉眼间的担忧,也看得出来她包扎时的认真。
长相漂亮、气质绝佳、学习超强、家世又好的女孩子不嫌弃自己肮脏,不厌恶脚上散发出来的浓臭味道,用自己头上的珠钗为针帮自己刺破水泡,用自己的纤纤玉手细心包扎,真是把李牧羊给感动的不行。
如果可以的话,他当场就愿意以身相许----当然,崔小心怕是有些意见的。
“以前学过。”崔小心莞尔一笑,低头收拾脚上的手帕和珠钗,说道:“母亲总是希望你学习更多的东西,文学经济,书画女红,包括这医疗包扎,以及一些常见病的治疗----学会了之后,倒是很少有机会练手。没想到今天倒是用上了。”
崔小心用那手帕包住沾上脓水的珠钗放到土地裏面掩埋,然后到旁边的小溪去洗手。
等到她回来的时候,就用巨大的树叶包了一包水回来,将水包捧给李牧羊,说道:“喝口水吧。你的嘴唇都起了皮子。”
李牧羊接过水包,一口气把裏面的溪水喝净。
崔小心又用湿帕帮李牧羊擦拭脸上的汗渍,说道:“这样会舒服一些----”
“小心----”李牧羊的喉咙咕咚咕咚地蠕动,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声音干涩地说道:“我自己来就好了。”
“干吗要和我那么客气?”崔小心娇嗔着说道。一番忙活,脸颊红润,额头出现细碎的汗珠。她的眉目如画,一举一动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之极。
“那我就不客气了。”李牧羊嘿嘿傻笑。“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了----就算是假的,我也是很高兴的。”
“傻瓜。我都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了,还能是假的啊?”崔小心嘴角轻笑,看着李牧羊说道。
“是。是真的。”李牧羊连连点头。“就是担心是假的----”
崔小心打量着李牧羊的身体,问道:“身上还有其它的地方受伤吗?”
“有。”
“哪里?”
李牧羊瞄了瞄裤裆,说道:“我不好意思说----那里还是我自己包扎吧。”
崔小心也发现了李牧羊眼神所注视的部位,脸上抹上一层红晕,就连脖颈都红透了,低声说道:“流氓。”
“----”李牧羊心想,这怎么就流氓了?我都没有让你帮我治疗这裏啊。
李牧羊穿好鞋子,找崔小心借来那个白色小药瓶,自己钻到密林裏面处理了一番。
等到他出来之后,要把小药瓶还给崔小心,崔小心不接,说道:“你拿着用吧。”
脚上的水泡被刺破,走起路来果然舒服多了。
李牧羊又用通天剑削了两根木仗,他和崔小心一人拄着一根向山顶上面爬去。
男女搭配,走路不累。
之前如若灌铅的双腿变得轻松起来,不仅仅自己走得飞快,还能够时不时地回头照顾一下紧跟在身后的崔小心。
两人大多数时候都是埋头赶路,偶尔说一句话,都有一种久违的默契,就像是彼此能够了解对方的心事。
即便不说话的时候,彼此眼神的一个对视都让人有着满心满肺的喜悦。
“啊----”崔小心突然间惊呼出声。
李牧羊赶紧转身,看到崔小心跪坐在地上。
李牧羊跑到崔小心面前,急声问道:“小心,你怎么了?”
“脚。我的脚扭到了。”崔小心眉头紧皱,因为疼痛而使小脸变得苍白。
“我看看。”李牧羊说道。他伸手要去脱崔小心的布靴。
“不要。”崔小心伸手阻止。她是女孩子,怎么能任由一个男生把她的鞋子给脱掉呢?
“让我看看。”李牧羊坚持说道。他从崔小心的痛苦表情中知道她伤得很重,他必须要检查一下才能够放心。
崔小心轻咬薄唇,犹豫了一番之后终于松手。
李牧羊脱下崔小心的布靴,将那布袜也扯了下来,崔小心光洁白|嫩的小脚便呈现在了李牧羊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