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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腿高的石头上倚坐着重伤的白羽平,他的身侧是法力空虚的赵谷澈。
对面的溪傀抬起手,指尖浮动着黑色的法力,通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赵谷澈预见到,在两个弹指后,这家伙便会攻到白羽平面前。
平子哥这身体行不行啊,还能不能动啊……他后缩了一分,有些慌乱地握向了白羽平的手腕。
但在真的触碰到时,赵谷澈又紧张地松了手——
他怕影响到白羽平的动作。
白羽平微微一笑,顺手将赵谷澈揽得更紧。
赵谷澈转头去看他,发现他坦然地看着溪傀,眼底毫无惧色。
果然是平子哥呢,一点都没变。
在那个瞬间,赵谷澈仿佛回到了多年前被魔物围困的那一夜。
他还记得,在魔群无休止涌向两人时,白羽平也是这般护着他,身形利落地在魔群中大杀四方。
虽然场景熟悉的仿佛复刻,但赵谷澈丝毫安不下心来。
毕竟当时的对手是魔群,现在的对手是魔君;当时的平子哥是完满状态,现在的他身受重伤。
一切都不可同日而语。
可只有一点是相同的。赵谷澈又一次咬了嘴唇。自己还是平子哥的负担。
心神不宁的赵谷澈心头漫上了一丝挫败感。
他转头凝视着白羽平,眼底满是歉意。
“怕什么呢?”
在赵谷澈的道歉出口之前,白羽平先轻笑了一声。
他将视线转到赵谷澈脸上,看着那赴死般的表情,颇为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平子哥……”赵谷澈小声喊了一句:“对不起,连累你了。”
“这话又从何说起?”后者挑挑眉,又瞥了一眼因为被忽视愈发暴怒的溪傀:“你说他?”
嗯?这很难理解吗?赵谷澈有点茫然。是我搞错了吗,现在不是生死一线吗?
“哎呀小公子真是薄情。”白羽平又一次故作苦恼。
“……”对这没头没尾的话语,赵谷澈一时语塞。
他看看已经出手的溪傀,又看了看明显赶不过来的哥哥,开始怀疑是自己疯了还是平子哥疯了。
“白某还以为和小公子接触了这么多年,能得到小公子完整的信任呢。”
白羽平勒了一下他的脖颈,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说出了他年幼时曾听过数次的话语——
“有我在,你想出什么意外?”
黑气直直扑向白羽平,后者正转脸与赵谷澈说话,丝毫没有将溪傀放在眼中。
三米、两米、一米、半米。眼见黑气就要抹过白羽平的咽喉,溪傀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炽热的威压。
妈的,这又是什么?看着被威压震慑到近乎蜗牛爬的黑气,溪傀在心中骂骂咧咧。
他恶狠狠地瞪着白羽平。后者看向他,还装作无奈地一摊手。
“溪傀,我早说过了。”他的眼神中是止不住的戏谑:“在这座城池里,想揍你的可不光我一个。”
能将魔君压到无限慢动作的威压平等地降临了整个空谷城。
城中所有魔物都静止在了原地,像是滑稽的雕像一般摆着各类奇形怪状的动作。
那是什么?!它们惊恐地盯着天空,盯着威压传来的方向。
无数火光从远处飞来,如流星般砸向空谷城。
会死会死会死会死。死亡威胁压在每个魔物心头,让他们的每个毛孔都躁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