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是王大师最辛苦。”郑忻峰笑着回应。
郑忻峰心裏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他这么直接,怒极反笑,“怕是没这么容易吧,别忘了合同我这裏还有一份。”
“等我结婚的时候,你能来帮忙拍吗?这东西哪租的,我出钱,另外给你包红包。”
老郑蹲在小山坡路边,折着枯草叶,忧心忡忡说。
……
包括茶寮和附近好几个村子的村民都已经被雇傭,到工地上赚工钱去了,马东强和他的拖拉机更是赚得碰满钵盈。
其实并没有要建起来一个完整生产基地的想法,但是只要地基打下去,再立起来几间厂房,王宏就可以配合省里的宣传,正式开始新一轮的“招商引资”。
“可是也没别人跟我提啊。那,会不会……是她其实跟小江老师很熟?哎呀有可能啊,江老师这么个小年轻,胃口这么好?”
这种情况下,上台砸场子肯定是不行的,那砸的就不是王宏的场子,是省长、市长的,郑忻峰如今已经不是当初学校里那个愣头青了,这点事,还是拎得清的。
“我这都忙到连睡女人的时间都没有了。”路上相遇,马东强停下拖拉机递烟,打了个招呼,他现在也抽上带过滤嘴的烟了。
“讲法律?”王宏笑一笑,“哪有那么多法律好讲哦,而且,法律其实永远不止一个讲法的,懂么?小兄弟。现在只要我拿撤资威胁,你去问省长,市长,随便一个领导,你看谁会站在你这边?”
“你猜你会不会因此坐牢?”王宏笑着,把起诉书拍在郑忻峰手里,最后拍拍他的肩,说:“别惹麻烦,安安生生退出去,你们出的那点资金,我给你们拿走。”
“人脉关系、资金运作、技术优势,全在我这边,形势够明白了么?”他把一张纸拿出来,摊开在郑忻峰面前,“理由我都准备好了,如果不能好好谈,我就直接起诉你们试图窃取我的科技成果……你觉得这样够让你滚蛋了吗?”
郑忻峰和江澈也一样客气、周到的回应。
“难说,到时他咱们给削到百分之一,百分之零点几的话,出不出局又有什么差别?”老郑站起来,看着下方成片的厂房地基和已经拔起的一小片一层厂房,皱眉头道:“这事咱们太落下风了,而且根本拿他没辙。”
踢开一颗石子,郑忻峰指着良种侧面一块暂时闲置的开阔地说:“我想绕过他,直接开建,硬上希望小学项目。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咱们至少为你那些孩子做点事。”
良种场院外,树杈上,柳将军看了看余时平说:“欸,你那个拍录像的东西很贵吧?”
“这件事从开头到现在,两位小兄弟辛苦了。”王宏伸手扶着郑忻峰的肩膀,满是感慨说。
说完,他转向一直平静不出声的江澈,咬牙道:“跟我横,在我面前嚣张……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忍你有一阵了。”
那张纸,是一份早已经准备好的起诉书。
郑忻峰变得很担心。
江澈由衷说:“辛苦了”。
“你什么意思?”老郑恼了。
表演已经开始了,余时平有些烦躁了,扭头看看她,想说你丫闭嘴,没敢说。
良种场外,南关江边,昔日宁静的小平原上机器轰鸣,人群忙碌,王宏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