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远远地回应。
……
相比平台生意场上的谋划、发展和较量,金融市场里的博弈往往更血腥也更直接,更像是一场猎杀。
1996年5月中,自诩虎入草原的江澈经由港城飞抵伦敦,随行带着平头哥……老彪,大招,陈有竖。
郑忻峰和曲沫到机场接机。
“有竖没带素茹姐啊?得,放老太太一个人在家带孩子估计确实是不行。
那你家将军呢?三墩,电话里不是说你有把将军带来吗?”
简单的寒暄过后,郑书记看见队伍里少人了,不依不饶地拉着赵三墩追问。
他之前买下的那栋三层小楼,围着老黑那屋,四面八方的几个房间……床,都已经铺好了。
赵三墩挠头笑了笑,既有点儿尴尬,又有些幸福和喜悦。
“什么情况啊?在港城丢了,没上飞机啊?”郑忻峰不解问。
“那个,将军她……不小心又怀上了。”赵三墩说完尬笑一下。
柳将军的第一胎是儿子,所以三墩说“又”的时候,加了“不小心”三个字在前面。
郑书记茫然了一下,“计划生育啊,国家大计啊。少生孩子多种树啊,生儿不如养头猪啊。宁添十座坟,不添一个人……
完了,我还看过一个狠的,一人超生,全村结扎。
结扎是什么你知道吗?三墩,就是割掉你那玩意……”
“别满嘴跑火车了。”江澈接茬说:“你管呢?人家里有矿,罚款也不是事。而且这不是已经让将军留在港城生产了吗?等生下来,就在港城上户口。”
“欸,你这思想观念不对啊,老江。”大概是实在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不懂英语,呆在英国又闷得慌,郑书记见面嘴碎起来没完,接着数落江澈,说:“你这是典型的为富不扎……”
“滚。”对于三墩和将军这样的家庭多生几个,江澈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大问题,他说:“放心吧,没准将来有一天,国家就反悔,放开让你生了,甚至鼓励你生,奖励你生,逼着你生……”
他这一说,所有人都不信,这跟国家的宣传背离得实在太严重了。
“还能有这种事?”
“当然能,人口红利就是咱国家最大的优势,人口结构的老龄化问题,慢慢也会凸显出来。”江澈说:“说不定哪天,国家都能出政策,鼓励老年人发挥余热生二胎……”
因他最后这一句,荒唐大了,大家都哄笑起来,也总算绕过了这个话题。
从机场回程的路上,郑忻峰依然嘴碎没完,他重新审视了一遍江澈带来的人,思索片刻,郑重点头。
“这个阵容,我很满意。”他说:“原来老江你一直都有后手准备啊?”
什么后手?江澈茫然一下,“什么?”
“就这个阵容,备的就是万一期货上赌输了,咱就直接抢银行,对吧?”
江澈:“……”
郑忻峰回身,拉了拉曲沫胳膊,说:“就抢你原来上班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