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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其实上次买叔在聚餐的时候还夸你来着。他说您是收藏界的翘楚,确实有过人的本事。要是他就做不到像您这样以国家利益为重。相比起来,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而您则更多的是站在国家的立场上去辨别那些藏品可以为己所用,哪些又需要上交国家,惠及国人。”
陈汉生有时候确实无法了解这老一辈人的小情绪的,就像安宏司跟陆绅霆,还有他跟买元朗一样。说起来他们只见的纠葛不过都是些小事,但却能让这几个傲娇的小老头,闹到提到彼此就吹胡子瞪眼的地步。
“哼,他那不过是做表面文章而已。你跟他说我是你师傅了吧?那他能说我不好吗?但他肯定也跟你说我不收他儿子为徒,让他下不来台的事情了吧?这不明摆着是踩高拉低吗,他是向你们展示他是个不计前嫌的人。
还有,我觉得让你来跟我提封鹤亭要买《桃花图》这事应该也是买元朗那老小子的主意吧?他就故意想让我少赚几个钱呢。”
听陈汉生在替买元朗说话,正把整个身子都靠在后驾驶座靠背上的安宏司,不满地动了动身子,哼哼道。看来他对买元朗这人是不爽到了一定的地步了,弄得陈汉生一时间都不敢再提对方一个字。
“行了,这大好的日子别提他了。说说你吧,你那互联网生意做的怎么样了?改天给我们这收藏公司也弄个平台,咱们有些东西也可以放网上售卖啊。汉生啊,刚才那地图这几天我会带你慢慢熟悉。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咱们的收藏版图遍布全世界。公司一贯以来的宗旨就是遇到国宝级的物件一定要上交给国家,其他的按照不同价格,放到不同的地方进行贩售。但是绝不参与文物走私和私下鉴定工作。
这不只是我,也是我师傅临终前留下的唯一一句话。也是他终生践行的座右铭,抗战时期,他用自己手中的收藏品来救济百姓,为国家提供所需的各种物资。解放以后,他花重金从世界各地收集国家流落在外的国宝。
或许,这也是为何我遇到他时,他住的只是破旧不堪的两层小木屋吧。我们现在不需要向他老人家那样,为了那份信仰穷尽一生,但是咱们也要分得清孰轻孰重,做一个感怀国家恩情的人。”
话说到这个点上,安宏司又开始不失时机地对陈汉生谆谆教诲道。
“嗯,师傅您放心,您说过的话我一定会牢记在心。绝不辱使命。”
也是安宏司这些话,让陈汉生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并不轻,也似乎,他重活一世的终极意义更清晰了,而这样的认知,并没有令陈汉生觉得不值得,或者想要去鄙夷它。
“汉生,你知道安爷为何要卖《桃花图》这些个物件吗?”
一直插不上话的魁子,趁着等红绿灯的时机,开了呛。
“因为安奇的病需要一大笔钱,安爷卖那些他一直也舍不得卖的物件,就是为了给安奇筹集资金。”
安宏司都来不及阻挡魁子继续说话,他下一句话就突突冒了出来。
“魁子,钱都已经凑够了,你跟汉生说这事有啥用?”
不想魁子再冒出一些自己不喜的话,安宏司直接瞪了魁子靠在驾驶座后背上的大脑袋一眼,没好气地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