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火箭准确的命中了目标,顿时一声无比巨大的炸响响彻夜空,整个大地都跟着震动了,一团剧烈的火光冲天,超过百余名清军因为大量火药的爆炸而被被瞬间炸飞。“哈哈哈哈!大哥成功了!快把绳索重新放到城下去,准备迎接大哥!”陈明遇和冯厚敦看着清军大营的冲天火光哈哈大笑,知道阎应元得手了,为了等会能把阎应元拉上城墙,陈明遇和冯厚敦顿时将绳索再抛下城去,准备等会将阎应元拉上来。这一声巨大的炸响惊动了清军的所有将领,包括阿济格在内。“发生了什么事!”阿济格从中军大帐走了出来,愤怒的喊道。“回王爷,是明军袭营,炸毁了大炮的所有火药和炮弹!”一名士兵立刻禀报道。“什么!”阿济格咬牙切齿,根本不敢置信,泰安的守军竟然敢出城袭营,还被他们成功了,炸毁了大炮的火药的弹药,这就意味着他明日不可能再依靠大炮轰塌泰安的城墙了。“真是一群废物,本王要你们何用!”阿济格愤怒的将这名士兵摔翻在地,怒吼道。“看,那是什么!”突然,离大营大约三百米外,一个人影正在奋力的往泰安城墙脚下跑去,此人身上还背着一张弓箭,毫无疑问就是袭营的人。“快,将那个人给本王擒住,本王要将他五马分尸!”阿济格铁青着脸,怒吼道。原来袭营的竟然只有一个人,这更加是他的耻辱。数十名八旗士兵快速翻身上马。“驾!”战马嘶鸣,马蹄敲响大地,数十名八旗铁骑闪电般朝阎应元追了过去。四条腿的战马自然比两条腿的人跑得快,不到十个呼吸间,数十名八旗铁骑已经追出去了一百多米,而此刻阎应元离城墙下大约还有一百米的距离,说近也很近,但也要近十个呼吸的时间才能赶到,这是一场生与死的追赶。“杀---”数十名八旗铁骑快速冲杀,当阎应元到达城墙下的时候,八旗铁骑也以追到了离阎应元只有大约一百五十米的距离,而且还在快速接近。马背上的八旗士兵已经开始弯弓搭箭,瞄准阎应元。“快啊大哥!”陈明遇和冯敦厚焦急的大喊,数十个泰安城的守军也开始弯弓搭箭,准备阻击八旗铁骑。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马蹄声,阎应元冷汗都快出来了,他不怕死是不假,可能不死谁愿意就这么死了。突然,阎应元听到咻咻咻的几声破空之声,阎应元寒毛一竖,反射性的朝地上猛的一扑,躲过了致命一击,并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后成功一把抓住了城墙上下来的绳索。这个时候,城墙上射出的几十支箭支也向着那几十个越跑越近的八旗士兵飞射而去,瞬间将其中几人射落下马,但剩下的八旗士兵不管不顾,已然向前冲来,并准备再次弯弓搭箭。“快将大哥拉上来!”看到阎应元已经抓住了绳索,陈明遇和冯厚敦等数人抓着绳索,同时发力,准备强行将阎应元拉上城墙,生与死就在这一瞬之间了。这个时候,那几十个八旗士兵已经冲到了离城墙只有五十米的距离了,并且再次射出一波箭雨,朝已经被拉倒离地面超过两米了的阎应元射去,以八旗这些满人的箭术,阎应元很可能会在这一波箭雨当中被射程刺猬。但城墙上的陈明遇等人在箭雨飞到的前一刻,猛然发力,将阎应元瞬间又拉高了将近两米,让阎应元惊险的躲过了死亡的一瞬间。“可恨!”一名八旗士兵反应最快,愤怒的咬着牙,瞬间以最快的速度再次弯弓搭箭,这次他射的不是阎应元这个人了,而是那条绳索。“不好!满人要射绳索了!”陈明遇一眼便看到满人的打算,兄弟二人瞬间肝胆欲裂,不要命的使出全力拉扯绳索意图在那名满人发箭之前将阎应元拉到城墙。三米,两米,一米--------那名满人狞笑了一声,手指一松,弓弦嘣的一声响,箭支咻的一声划破空气飞射而出,在阎应元马上就要被拉上城墙的前一刻,瞬间将绳索射断。“不---!大哥!”陈明遇和冯厚敦惊恐的大喊,同时用手向着城下捞去,竟然奇异般的将就要往下掉的阎应元的手抓住。二人大喜,立刻发力将阎应元拉了上来。阎应元逃出生天,兄弟三人和泰安守军全都松了一口气,爆发出激烈的欢呼,响彻夜空。“啊----”那名刚才射断绳索的满人看到这一幕,被气得差点吐血,如同野兽一般发生撕心裂肺的大吼,眼睛死死的盯着被拉上了城墙的阎应元。“嘿嘿,还敢在城下,找死啊!放箭!”冯厚敦在城墙上,看着城下差点被气疯了的几十个八旗士兵露出嘿嘿一声冷笑,命令城墙上的守城士兵立即放箭。“咻咻咻-----”上百支箭支飞射而下,而几十个满人士兵此刻离城墙不过二十米,箭支瞬间便飞到了他们的眼前,十几个满人八旗士兵躲避不及,瞬间便被射翻坠马,其中便包括那名刚才发出如同野兽撕心裂肺大吼的满人。或许是因为他的那声如同野兽般的大吼太过瘆人,城墙上的弓箭手许多都重点关注他,足有超过三十支箭是专门朝他飞去的,此人根本躲避不了,身上足足被插了超过十支箭,几乎快成了刺猬,死不瞑目!剩下的大约二十个满人立即折返。清军大营,阿济格得知偷营的人竟然安全回到了泰安,顿时气得脸都青了,不顾夜色漆黑和漫天的大雪,愤怒的命令大军立刻连夜攻城。“杀----------”上万汉旗军不得不连夜展开攻城,一轮比白天更加惨烈的攻防立刻开幕,不过失去了大炮的支持,清军想要攻破泰安县就没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