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湘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直到Michael叫她。
“这是真的吗?”Michael问。
一车子的人,此时都安静的望着帽檐卡到眉毛的小女子。
真的吗?
屹湘也问自己。
胸口处疼的那么真切。
但,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
她摘下帽子,帽檐掀起了刘海,盯着她的那些眼睛,都看到了刘海下,隐藏着的一道深深的伤疤……
她从容的把刘海拨回去。
手机和纸片都放在帽子上。
“是真的。”她说。
Michael和Joanna先欢呼起来。嘁嘁喳喳的,新念头不断的冒出来,一会儿是要屹湘带他们去演唱会后台,一会儿是要屹湘给他们要签名唱片,一会儿是要屹湘跟他们见面时候带上自己……
屹湘靠在车窗上。
看着窗外。
每一辆加速超车的车子,都让车窗发出稍加剧烈的震颤。
恰如她的心。
她终于闭上眼睛。
对她来说,长途飞行的疲劳更真切。
这帽子柔软极了,手藏在裏面,渐渐的生出暖意来。好像被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了……
她总爱团了雪玩。打雪仗的时候就最疯。头发丝都凝了霜、手指冻的通红也乐此不疲。
满山满野雪白苍翠,满山满野都是她的笑……忽然一小团雪顺着衣领被丢进来,冰的她尖叫起来……
颈后一凉,屹湘惊醒。
只见一辆银色的房车闪电一般超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