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白珑的话让青年怔住了一瞬,这个要求其实并没有什么难以理解的。
一般alpha都不会喜欢别人闻到自己标记过的omega的信息素,哪怕他知道白珑和陆越之间的标记只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
这就是alpha,霸道,占有欲极强,仗着自己强大而很少会顾及旁人的感受。
简而言之即大alpha主义。
不过白珑和那些alpha相比起来要好多了,至少态度温和,有商有量的。
要是换作其他人可能早就放出信息素警告了。
因此青年并没有生气什么,只是这被子是陆越要他拿过去的。
陆越是他从进医院到现在一直负责的病人,他的脾气有多差他再清楚不过了。
尽管男人从没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他却还是下意识发怵。
毕竟陆越的地位背景摆在那儿,要是一个不小心惹怒了他他吃不了兜着走。
青年想到这里面露难色,抬眸看向少有强势的白珑,犹豫了会儿这才开口说道。
“这个你不需要担心,我会从另一条通道过去,那里基本上没什么人经过,不会有人闻到被子上面的信息素的。”
“可是……”
“白珑,我希望你能够理解下我的工作。今天的病人有点多,被褥什么的不够,要尽量清洗好换上。”
像是早就料到了白珑不会轻易同意,几乎在她开口的同时青年也开口打断了她。
青年尽量让自己的神情什么看上去自然点儿。
因为在他这里无论是让白珑将被子拿去隔离室,还是被白珑发现是拿去给陆越的都是一样的。
他很是进退两难。
白珑发现青年面露难色,眼神带着恳求看了过来。
她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全。既然你这么着急就先去清洗被子吧,我去隔离室待着,一会儿就走。”
听到白珑终于松了口,青年像是劫后余生,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随之落了下来。
“好的,那你好好休息,哦不你好好散味儿,我先走一步了。”
说着也不管白珑什么反应,转身逃也似的抱着被子往一旁的电梯口里钻去。
“……散味儿?怎么说的好像我身上多臭一样。”
缓了半晌,白珑这么嘟囔了一句,然后低头闻了闻。
白杉木混着草莓清甜,又纯又欲,让人口舌干燥。
她下意识想起了昨晚男人红着耳根,因为体力不支手紧攥着衣袖不让自己离开的画面。
唉,可惜了。
这么好闻的信息素以后可能就闻不到了。
……
白珑在隔离室坐了一小时左右后这才离开了医院。
如果刚才她在青年离开的时候稍微留意一下便会发现,对方摁到的是三楼,而不是清洗被褥的二楼。
青年是个beta,对于信息素什么的并不敏感,却也还是在抱着被子这一路上被上面残留到信息素给弄得面红耳赤。
因此来到病房门口时候,他站着稍微平复了下呼吸,这才腾出一只手敲开了们。
和平常一样,陆越拿着报纸靠着枕头随意翻看着,露出的一截手腕白皙,看上去慵懒又性感。
在青年进来的时候陆越只余光瞥了一眼,好像对那被子完全不在意一般。
这让他有些意外。
要知道刚被标记过的omega处于依赖期,嗅到alpha的信息素根本无法抗拒,脸红耳热不说,更严重的甚至会出现浑身脱力的情况。
而陆越什么反应都没有,似乎并不需要信息素安抚也能挺过依赖期一般。
“陆先生,请问你身体还有什么地方不大舒服的吗?要不要我给你再检查一下?”
尽管男人看上去没什么异常,本着负责任的心态,他将被子放过去的时候还是顺口这么问了一句。
“不用,我没什么不舒服的。”
陆越说到这里顿了顿,视线落在青年身上,像是有话要说。
可嗫嚅着唇许久,也没再说出半个字来。
这种情况很少见,却不是没有。
上一次陆越出现这种欲言又止的情况还是去年夏天的一次发热期。
之前每一次发热期他都一声不吭挺过去了,只是那一次他劳累过度,加上抑制剂开始失效了,所以他少有的有些受不了了。
只是男人好面子,不肯示弱。
原本就是开口让他多去拿一管抑制剂而已,愣是疼得脸色苍白也没开口。
当时要不是梁深及时赶过来了,可能陆越得疼晕过去。
想到这里青年有些慌了,知道对方主动开口是不可能了,连忙上前询问给他一个台阶下。
“陆先生,你有什么一定要及时告诉我,要是你出什么事情我可担待不起,哦不,是我们整个医院可能都担待不起。”
陆越没想到对方反应那么大,拿着报纸的手一抖,给吓了一跳。
“……我真没事。”
“那,那刚才为什么……我看着你好像有什么想说的样子。”
他原本是觉得不妥想要揭过的,如今被看出来了,要是非说没什么的画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觉得你下楼取个被子时间好像用的有点儿久,觉得奇怪想问问而已。”
陆越声音听不出什么异常,只是拿着报纸的手不自觉用了力气,弄皱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