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真没戏了?”他问。
其实也不知道是问她,还是问自己。
被他这么一问,她怔了片刻。
力昭和自飒,力昭和自飒……在她的心裏,那是“青梅竹马”,那是“两小无猜”,那是“耳鬓厮磨”,那是“如胶似漆”,那是“生死契阔”,那是……那是关于爱的一切。
可是,他们两个?
问她,她不明白。她不是力昭,更不是自飒。她如何明白?
明白为什么,他们明明那么用力的在爱着,却不断的做出伤害对方的事?
“我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过了一会儿,她问:“她在故园有房子?”
铁河点了点头。
“她让我过几天过去看看她的房子。”
她的衣领很低,纤长的颈子弯出一个很美的弧度,对着灯光,铁河甚至能看清楚她颈子上那层细细的茸毛。
“妈妈在呢。”
“妈妈走了以后。”
“好。”
铁河站起来,走到阳台上去点烟。
自端坐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
他不常回家来的。
要不是婆婆来,她都不知道再要过多久才能看到他。
也许突然哪天他喝醉了,就回家来了。
回家来了,回家来专门跟她找麻烦。
好像她过的不舒服,他也就安心了似的。
一再的,一再的,用他的方式,宣泄着一股子莫可名状的烦躁、委屈。
自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刚刚跟他说了那么些话。
他们几乎是无话可讲的。
也许,今晚的气氛实在是太温暖了。
甚至在送两位姨妈走的时候,铁河配合的拢住她的肩,她都没有觉得不自然。
一点儿都没有。